Chirs进来时,星辰还在一边骂他一边抹眼泪。

本来已经渐渐平息的愤怒与委屈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时,又涌上心头。

她在他面前,若是他不言不语,她便张牙舞齿。

他若是强势起来,她便只能缩回自己的乌龟壳,不敢嚣张。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修长的身子悠闲倚在门边,双手环胸就这么看着她落泪,眼底情绪复杂难辨。

他的耳边,只有她一声又一声的哭泣声,他站了十分钟,她就给他哭足十分钟。

那小小的身体哪来的这么多水?还没流干吗?

他的忍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见他靠近,星辰稍稍地停止,身子往床后靠,小手在抓到被子时,她扯了过来,朝他扔过去,然后是枕头,床头的古董纸巾盒,花瓶……

她把能抓到手里的东西全都往他身上砸,却阻止不了男人来到床边,俯身下来长手一伸,像抓小鸡一样,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给拖了过来。

“救命……Anne……救命……”

她尖叫出声的同时,被男人整个抱到了腿上。

她扭着身子想脱离,四肢却被他牢牢控制住无法动弹。

逃也逃不开,她只能拼命地边哭边骂。

纷纷落下的泪珠,滴在他手背,很快濡湿一片。

“你哭什么?”从来没有安慰过女人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命令着:“你再哭,信不信我剥光你?”

她其实很想回一句,剥就剥,又不是没见过。

但是男人阴郁冷峻的神情及强硬的语气令她气短了。

她硬生生地咬住唇,全身僵硬地坐在他腿上,可眼泪控制不住,还是从眼角溢出,滑下脸颊。

他松开她腕,两个明显的印子在她洁白的肌肤清晰可见。

他喉结动了动:“不许再哭了。”

哭都不许哭,是不是要去死才行啊。

那刚才怎么一枪毙了她!!!

她一定会去上帝,去阎王那里好好地告他的状,告到他不得安生为止。

好气好气!

两边脸颊都鼓成了青蛙肚皮,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简直是比女儿还小孩子气,真是……

他转头去找纸巾却找不到,那只小巧复古的纸巾盒已经被她拿来当武器砸他,现在可怜兮兮地躺在乱七八糟的地上。

这个女人,只要他稍稍给她半点颜色,她马上就能开染房。

他熟练地打开床头抽屉,取出纸巾,塞入她手中:“把眼泪擦干净。”

星辰将纸巾握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拭着脸上的泪。

嘴里骂他骂得凶,但他真的黑着脸要收拾她,她又吓得半死,典型的想造反又怕死。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拭泪的动作,心里冷哼出声。

星辰活了25年,身边从来没有哪个人像他一样,能把她气成这样,可却偏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怕得要死。

她上辈子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抢了他女人啊,要这么对她!!!

反抗又反抗不了,可又委屈得要命,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很快手上的纸巾便浸满了泪水。

男人见她脸上泪水干了又湿,扯过另一张纸巾,覆上她满是泪水的脸蛋上。

他动作粗鲁,弄疼了她。

女人两只细的小手捉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腕,不许他再擦。

擦个泪都不会,活该没有女人。

“不许再哭了。”

他丢开纸巾,低眼看着自己麦色手腕上那两只雪白软嫩的猫爪,眯了眯眼。

“放开,不给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