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rs抱着昏过去的星辰走到她面前,看着在Chou怀中满脸是泪的女儿解释道:“她没事,只是晕了。”

还是跟多年前一样,胆小如鼠,开个枪见点血就能晕倒。

真是比个玻璃娃娃还脆弱。

星辰醒来,还未开眼便被右边肩膀传来的胀痛疼得闷哼出声。

“妈咪……”Anne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眨了眨睫毛开眼,便看到她焦急的小脸。

星辰就算醒了,也还未从惊吓中完全回魂,她轻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点了点头。

又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后,她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与担心不已的Anne说了几句话,目光的余角瞥见一抹身影立在窗外的树下时,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刚平稳下来的心跳再次剧烈跳跃着。

两道视线在空中诡异又沉默地对视,Anne见她忽然停止下来,顺着她的方向望向窗外。

她的爹地正背靠在大树那里,嘴角咬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及一根小木块,但他什么动作也没有,眼神定定地望着她的妈咪。

“爹地-”

她隔着窗户唤了声,然后回头看妈咪:“你还在怕爹地吗?爹地刚才只是想教你怎么用枪打猎而已。”

教她用枪打猎?用上了膛的枪口指着她的眉心叫教她用枪打猎?分明是想杀了她才对。

她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一只手按着狂乱跳个不停的胸口,愤愤不平:“他想杀了我灭口。”

“不是,没有。你误会了,爹地他不会伤害你,他只是在教你如何用枪一招命中敌人要害。”

星辰看着Anne焦急地为她爹地解释的模样,气得磨牙。

想也知道她吓得晕过去之后,那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是如何地给自己女儿洗脑。

她实在是不想提他,也不想看他,正要起身去把窗帘拉上时,那人已不在树下。

“Anne,我晕了多久?”她的手从胸口往上,按住胀痛不已的肩膀。

“大约45分钟。”

“我舅舅有打电话给我吗?”也不知道舅舅跟他们谈得如何了。

真是好笑,就一个小小的闯红灯事件,还能扯到外交部,上升到国际事件,真是托了这位卓越先生的福。

星辰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

“有。”Anne这才想起之前那通电话,转身去拿手机。

“谢谢,是你帮我接的吗?”星辰接过手机时又问。

Anne抿了抿唇,还是据实道:“是爹地接的。”

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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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刚才菲利普先生说你跟Anne小姐去湖边玩。不方便接电话?”

“舅舅,他说的鬼话你也信?到底谁才是你的外甥女?”

星辰觉得自己真的没力气生气,也无力再骂了。

陆怀远在那边轻叹一声:“现在这件事有点棘手,官方声称还要继续调查,具体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答复尚未有定论,我在这边的一些活动也受限,没有办法去接你出来。你不要难过,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舅舅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回家……”

这个混蛋,还限制舅舅来找她。

星辰挂了电话,真的是被气哭了,委屈又难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很快地湿了脸颊。

Anne看着忽然就落泪的妈咪,吓坏了。

两只软嫩嫩的小手慌乱地帮她拭泪,可是她的手太小了,妈咪的眼泪太多,怎么也擦不完。

“妈咪……”她喊一声“妈咪”,眶眶红红地也跟着掉泪

星辰搂着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