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他们要的十亩,是十三亩!

苏苏走后,封二一家人欢欣鼓舞。封二摸着红鼻子夸奖儿媳道:“还是大脚家的面子大!”绣绣仍是那句话:“地给谁不是种?”封二将头一摇:“不不,能争这地可不容易,你没看一些人家为了这事打破头?噢,也忘了问问这地抽了谁家的。”封二老婆道:“叫你种你就种,打听那事干啥?”

封二接着开始了他的盘算:多了这些地种,如果年景好,交上了东家的,自已总是要剩余一些的。只要有地种,家里指望就大啦。不过,租了二十亩,加上自已的十八亩,就不能光靠那一头驴了,要再买一头牛才是。这样,就不用跟人家搭犋,想啥时耕就啥时耕、想啥时种就啥时种了。听了这,大脚连忙说:“是,是得去买牛!”

这个家庭会议,直到鸡叫头遍才散。走出堂屋后,大脚到墙角撒了一泡尿,束腰带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浑身都鼓胀着一股激情。回到东厢房,他将绣绣一下子返倒横托起来,用力抛了几次高,然后将她放在床上,拿脑袋直往她小腹上拱,拱得绣绣咯咯作笑:“死大脚,你要干啥呀?”

第二天一早,封二便找费左氏去了。他要当面问清到底是给他哪一块地种,再就是把秋后分粮草的事一并说清。

封二老婆便与绣绣在家里做饭。把一锅地瓜干煮熟,封二老婆忽然想起今天早晨傻挑没来包火。她有些奇怪,于是走到西墙边热情地喊:“嫂子,怎么不来包火呀?”

西边铁头娘答腔了,话音却冷冰冰的:“断了粮路了,一家人等死了,还包火干啥?包火煮小孩吃?”

封二老婆听话头不对,急忙问:“出了啥事啦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