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人丑丫这要求哪里过分了?”

“就是,要不肯学狗叫也行,给人丑丫拿十斤粮食呗!”

钱槐花哪里舍得给粮食,朝提这要求的社员啐了一口,“一边儿去,少在这里敲边鼓。”

她朝林遥赔笑脸道,“遥遥啊,你春燕姐是输了,她脸皮子薄呢,要不,婶儿帮她叫好不好?”

说完,不等林遥说话,就“汪汪汪”地叫了三声,逗得社员们哄堂大笑。

宋春燕的脸臊得通红,眼圈儿也跟着一红,扭头就要跑,被林遥一把拽住,“跑哪儿去啊?先前损我的时候,不是话儿挺多的吗,真当我是个死人,啥都不计较啊?”

宋春燕做梦都想不到一个人的性格变化会是如此之大,她“你你你”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管别人怎么把脚踩在她的脸上,她都不知道反抗。

人跟傻了一样。

林遥冷笑,“是啊,我再也不是以前的丑丫了。可一个人不会还击,不会反抗,并不是你们可以肆意欺负她的理由,懂吗?”

她一脚踹向宋春燕的膝窝,让其噗通面对社员们跪下,“学三声狗叫,否则,你就一直跪着!”

宋春燕不想学狗叫,只要叫了,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她还想嫁个好男人,要是学了狗叫,不出一天,整个公社都会传遍,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嫁出去都两说。

但比起向社员们下跪,学狗叫似乎不那么不能接受了。

她抽泣着,“汪汪汪”叫了三声,然后转身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一次,林遥就没再管她了。

钱槐花愤怒不已,“丑丫,你年纪也不大,心肠也太歹毒了!要说起,你以前跟在你春燕姐后边,也是跟狗一样,还撵都撵不走。”

不等林遥说话,就有人帮她说了,“槐花婶,你这话是真好笑,什么时候遥遥跟在春燕后边了?是你家春燕过分,每天闲得无聊了就要拿人遥遥出气,我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你好意思说遥遥歹毒。”

她顿了顿,一张利嘴也是快,“要我说,真歹毒的,还是你家春燕,怎么,只兴她欺负人?当初,大家伙可是听到了,要是遥遥输了,她是要遥遥划花了自己这张脸的。论起歹毒,谁比得过你家春燕呢?”

林遥看过去,见是林玉兰,罕有的和丑丫交朋友的人,是大队长的女儿,在上高中。

与林遥对视时,她朝林遥眨了下眼睛,林遥回以一笑。

钱槐花将怒火转移到林玉兰身上,“玉兰,这事儿和你什么相干?要你在旁边多嘴多舌,以前你就爱捧丑丫的臭脚,现在看丑丫在队里立了功,你是不是还要给她舔……”

“闭嘴!”林遥直觉她不会说什么好话,冷喝一声,“你要再说,小心我打掉你的牙!”

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威胁的话,就这么几天功夫,林丑丫打掉了多少人的牙了。

钱槐花怒不可遏,但也无计可施,跺跺脚,追着女儿跑去了。

“遥遥,别理她,你今天做得非常好!就应该是这样,别总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你越是害怕,那些坏人越是觉得你好欺负!”

林玉兰过来,抱住了林遥的胳膊,“我前两天才回来抢收,没看到你,我还问我妈,她说收割机是你弄出来的,遥遥,你咋会这些呢?”

林遥不习惯和人亲近,但林玉兰不是别人,是和丑丫关系极好的人,似乎也是不能忍耐一下。

“哦,我认识一个部队里的人,他教我的。”她潜意识里把这个人当做了陆青隐,要不然是真不好解释。

“啊,真的啊,难怪呢,部队里的人真是厉害。”林玉兰居然也没有生疑,“有这收割机是真方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