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家企业最近有些没公开的研发新?动向。裴放四处托人打听,甚至用上了私人关系,才探听到鸿泰正在往氢能源方向布局。

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合能在跟绿氢的合作上很难占据主导地?位,所?以他们想另外找一个听话的合作方。

如陈与禾所?言, 合能是裴放介绍给绿氢的企业。现在合能有了别的心思,裴放深感内疚,因为他对合能的考察不到位,可能导致绿氢近两个月的努力白费。

更重要的是,裴放不想陈与禾的希望落空。

他迅速想好了应对之策, 所?以坐了最近的一列航班飞过来, 就?是想跟陈与禾商量具体怎么执行, 现在却要被她赶出门去。

真是可笑又可悲。

金属的门把手触及冰凉,轻易地?带走手心的热量,一如他满腔的心意?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极速降温冷却。

可是,当裴放的手腕被一只比门把手还凉的手缠绕上时,他还是心软了。

“我没有怀疑你。”

手的主人看起来很虚弱,拉着?他的力一直在往下坠。

“与禾!”

下一秒,陈与禾靠着?墙的身体不住地?往下滑。她再没有支撑了,从?里间走到门口留住裴放的这几步,已经花光了她的力气。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凑近了,裴放才看清她脸上细密的冷汗,他抱起她往床上去,用被子紧紧裹住,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陈与禾迷迷糊糊间抓住裴放的袖子,裴放反手握住:“止疼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