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慕烨果然背着他去找过束函清,他知道的时候,匆匆忙忙回去。

打开门的时候,他攥着束函清的手问他慕烨是不是来找过他了。

束函清说是,雷诤明明倏然间就紧张了,手下肌肉都绷紧起来了,眸色微深,还要保持镇定地道:“你怎么说?”

束函清手腕被攥出一道印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暧昧的红,他说:“我不会跟他走的,明明当初是他为了荣桦解散小队的。”

鼓噪的心跳在这一刻就平静了下来。

雷诤松了一口气,手掌松开,见束函清皱眉,连忙在他的手腕赔罪似的揉捏着:“那的确是他的不对。”

虽然他没看出荣桦对那个慕烨有什么热情,但他故意在束函清编排荣桦和慕烨的八卦。

有些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不过效果达到就行了。

他有段时间忙着给荣桦提升异能,基地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对付丧尸变异进化出的丧尸王,雷诤就暂时忽略了束函清。

也是雷诤为了荣桦跑前跑后那段时间,他好友调侃他:“你这是准备给自己培养左膀右臂吗?这么拼。”

“不然你怎么对荣家找回来的儿子那么关注,三天两头派人过去,我觉得你身边那个挺好的。”

雷诤语气不可置信:“差得多了。”

“我可伺候不了荣桦那种祖宗,那不是为了还债吗?我身边这个可是心肝,怎么能比。”

晏神筠的药剂需要一个实验人,雷诤问晏神筠有副作用吗?

晏神筠说大概率不会,只是走个流程而已,雷诤就想到了束函清,他知道那小孩一直暗地里要强,他一直觉得自己异能不够强。

于是他把这个名额不动声色地给了束函清,故意关照他,他怕小孩的自尊心又受不了,只好做了个不待见名额的假象。

却在试药的关键时刻,束函清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一个不注意,他居然跑到江孤手底下做事去了,不见他,躲着他。

他才知道这小孩的脾气简直像是蛰伏在深夜里,黑的、珍贵的兽,平日里乖顺得没脾气,趁其不备就咬你一口。

荣桦又暗地里跟他老子不对付,闹出了点动静反基地,江孤一直对于荣桦意见很大,声称不该在一个根本不受控制的人身上投入这么多资源,雷诤一直想找机会把束函清哄回来,不成就直接绑回来。

可人家根本不给他眼色,雷诤真是对他又爱又恨,又不敢逼,怕不小心伤到他。

后来情况越演越烈,荣父这个基地负责人之一丝毫没有替他儿子说话的意思,雷诤小时候受过荣桦母亲的照拂,他念着那点旧情,不可能看到荣桦自寻死路,于是暗地里周旋其中。

后来荣桦干了点大事,准备带着一帮人叛逃基地,江孤负责逮捕行动。

他们散会之后,江孤笑着看着他道:“我会让束函清去,他真的很不错,话说,雷长官不会介意吧。”

雷诤说不会,因为他也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