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他还在惊慌失措地逃窜,看见她后呆愣住,末了装模作样地说出一句话……他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听说你在找我,”她靠近了他,“让我猜猜……你是在担心我么?”

右手托起他的脸庞,指腹摩挲着他的眼尾,吕妙橙轻笑着,听见窦谣说出她早已预料到的话语:“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其实那一日……”

吕妙橙另一手劈在他后脑。

她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真是毫无新意的说辞。”

……

窦谣闭着眼,感觉自己陷在巨大的、柔软的蚕茧中。

手脚都被牢牢束缚住,冰凉刺骨,他动了动,竟是挣不开分毫。

耳畔隐隐约约有声音响起,什么人向他走近了……极冷的手一一抚过眉心、眼睫、鼻尖,最终停在嘴唇上。

他费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帷,吕妙橙坐在榻沿,沉默地抚摸他的脸颊。

“妙橙,我方才是怎么回事?”窦谣想坐起身来,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更甚,勒得腕骨发疼。

他意识到什么,缓缓地抬眼。

是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