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着他倾身过去,唇瓣贴上冰凉的面铠。
透骨的凉。
吕妙橙嘈杂的心绪忽然如退潮一般收敛、降下,慢慢归于沉寂。平稳的宁静占据了内心,身侧微微颤抖的身体将大半的暖意都渡过来,她眨了眨眼,翘起的嘴角渐渐被抚平。
落在面铠上的吻比羽毛更轻,风起就会飞散。
就是这一点重量,将堆叠如山的狂潮都压了下去。
她从方才异样的狂潮中抽离。
“阿谣,我没事。”她回握住他。
游船靠岸,山庄长阶下人头攒动,其中不少人都是守在岸边围堵吕妙橙的。见她下船,有人一步踏上前去:“吕阁主,你的护法凛地滥杀无辜,在红蓼谷外杀害了我们各派弟子,今日你必须要给个说法。”
其余人一同附和,震响的人声仿佛为她们添上莫大的气势,反观吕妙橙这边不过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男子,气势自是矮了一头。
吕妙橙一手护在窦谣身前,问道:“你是?”
领头的女人道:“我乃峨山剑派掌门……”
“本尊不认识。”
吕妙橙挥手打断了她:“不过是手下技不如人罢了,你如今来是想做什么,为她们报仇么?你是想和我打?”
真是奇妙,手下的来围堵她,杀人不成反被杀,做掌门的还有脸来讨说法?
若是手下得了手,这掌门岂不要宣扬自己为江湖除害了?
她在江湖的名声有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