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上双眼。微凉纤细的指尖绕过发丝,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在她头顶,沉重的头颅在这一刻仿佛被托举起来。

吕妙橙绷紧的神经放松下去。

那个始终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她此时很想问一问。也许窦谣去见冯饰非并不是有心经营,买短匕只是为了防身……吕妙橙叹了口气。

她握住窦谣的小臂,向着自己拉过来,终究还是把人抱住了。

“阿谣,”吕妙橙蓦地睁开眼,“你前几日为何要去见冯饰非?”

怀里的人颤了一瞬,“你都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疏远我的?”

“回答我。”

窦谣搭着她的肩背,下了决心说:“我是想从她那里多得到一些消息,所以……我想维持间谍这个身份。我以后每次和她联络时,都会告诉你,消息也会带回来的。妙橙,我现在只想查清楚少主的事情,我只有这一件事……求你了。”

“可以。但是你每次出去,都要带上我的暗卫。”

吕妙橙隐约觉得他还是藏了一些什么,但逼问太急往往只能得到谎言。

窦谣急忙点头:“好!”

他说完,又凑过去主动亲吻她的颈侧:“妙橙,别生气了好不好?”

吕妙橙忽然觉得生气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应该是因为她动怒,冷落了他,所以他近日来才如此温柔乖顺。

“以后不准再瞒我。”

作为惩罚,吕妙橙咬了一口他的锁骨,深可见血。窦谣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眼里盈满泪光,却更加抱

春鈤

紧了她,“你怎么又咬我,上次惩罚也咬出血……”

他的双颊不由得泛起红晕。

吕妙橙上一次还做了什么……她抚摸他的身体各处,唯独避开一处,反而就是那避开的一处反应格外激烈。

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无师自通。

“妙橙!”

以防重蹈覆辙,窦谣抢先一步动了手,鼓起勇气覆在她小腹上。他可以清晰地抚摸出线条凌厉的走势,轻轻戳一下,极富弹性。但是立即就变紧实了,他知道吕妙橙在偷偷用力。

吕妙橙被挠得有点痒:“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窦谣跟着重复了一遍,“我想……我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无意识地摩挲,吕妙橙按捺下冲动,只是箍紧了他的腰,不让人逃开。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又问。

“我……”

窦谣只觉得这床帷里热气太盛,他被圈在怀里,躲也躲不开,要被蒸熟了。

“那我来告诉你,”吕妙橙捉住他的手按下,“你现在要做的是取悦我。”

“你不是学习了很多‘技巧’么?不会都忘记了吧?”她附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阿谣会的。对,是这里……唔,你怎么笨笨的,要像这样……宝贝,你学得真快,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窦谣有些飘飘然,被她一句接一句的夸奖几乎冲昏了头,自己被掐着脖颈吻住都毫无察觉,唇瓣合不拢,任由她侵袭掠地。

“宝贝,”吕妙橙忽然与他分开,“你的手还不够软。”

他晕乎乎地点点头,自觉靠了过去。

抚摸发顶的手起先还很温和,时不时用食指绕起一圈儿把玩,鼓励似的轻拍。窦谣便愈发卖力,这只手突然张开五指,牢牢笼住他的发丝,慢慢揉着……到后来,他精心打理的柔顺长发被粗暴地攥住,吕妙橙的气息凌乱,似乎即将抵达极乐。

窦谣以前只练习,还从未真正地服侍过人,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后面应该做什么。

微凉从脸颊上蔓延,浓郁得过分的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