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的眼底射出渗人的恨意。

那是恨到骨子里的狠劲,可惜......

他只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纵使恨到咬牙切齿,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走狗!”他狠声怒骂着,垂在身侧的双手青筋暴起。

祁时聿嗤笑一声,嘲讽道:“走狗?孟大人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窝囊吗?”

“看来这孟家风骨,也不过如此嘛。”

孟羽卓闻言却是突然发笑,目光森冷:“藏头露尾之辈,也好意思质疑孟家风骨?”

“人在做,天在看,沈家终有一日会遭报应,遭天谴的,我孟羽卓,会在下面等着,等着看你沈家,能猖狂到几时?”

“是吗?”祁时聿神色冷淡:“你如何断定,沈家会遭报应?靠那个,连你姐姐和外甥都护不住的窝囊皇帝吗?”

“你真当皇帝所行之事,宰相大人不知?”

“孟大人觉得,我是如何将你从慕容南桦的营中,带出来的?”

祁时聿一句一句的问着,视线紧紧盯着孟羽卓的眼睛,不错过他半分神情。

然而,除了不甘与恨意,再无其他。

而对于祁时聿的话,换来的却是孟羽卓连连的冷笑:“你们这挑拨离间的手段,还真是用不腻啊。”

“就算沈家知道了又如何?你们若当真是有了法子,又怎会有时间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