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并不懂酒,在她眼里,酒分为三类:可以直接喝的,捏紧鼻子能咽下去的,用来做菜的。
一开瓶,浓烈的酒味儿就窜出来了,差点冲晕江楼楼,她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喝白酒,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好喝?
不仅如此,那些爱喝白酒的人,还把白酒分为陈酿、绵柔、酱香等等一系列的类型,可在江楼楼眼里,统统都是一个味儿。
江楼楼给自己和镜辞各倒了一杯,酒杯送到嘴边,她差点干呕。镜辞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把目光对上她,江楼楼小手摩挲酒杯,最终咬牙喝了一小口。就是这一小口,让江楼楼产生了极重的心理阴影,爽口几乎没有,余下的全是辛辣。
她呼哧呼哧伸舌头吸气,逗得镜辞忍俊不禁:“不能喝酒还喜欢逞强,现在好了,尝到了酒的滋味。”
要不是餐饮部现在打烊了,江楼楼真想拿白酒回去换,她宁肯喝十听啤酒,也不想再喝一小盅白酒。
可事已至此,餐饮部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开门,况且餐饮部的人忙碌一天,谁要是耽误她们少睡一分钟,估计都得被记上小本本。江楼楼道:“就是因为没尝试过,才觉得新奇,反倒是你,方才那一口喝的还没我多。”
镜辞顺着江楼楼的话仔细一瞧,的确如此,他微微抿了一小口,而江楼楼却直接喝了半酒盅。
江楼楼道:“为了惩罚你刚才喝得少,现在你要把这一盅都喝完才行。”
镜辞倒也不反驳,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他放下酒盅时,江楼楼趁势迅速满上。这等架势,看来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尝尝酒味那么简单,但是镜辞并未当场询问,反而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得把那杯喝完。”
江楼楼说:“我喝完你也得把新的一杯喝完,因为你刚才喝的那一杯是罚的,所以不算。”
镜辞轻笑:“可以,你喝吧。”
江楼楼学着镜辞的模样,看似豪放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酒入口腔的那一瞬间,她简直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天知道她含着一口酒吐也不是,咽也难受的感觉有多崩溃。那种感觉,就像你在跟领导一同吃饭的时候,误夹了一块生姜,即便你的内心很不想咽下去,但当着领导的面儿却又难以鼓起勇气将已经嚼碎的生姜吐出来,从而陷入两难的境地。
江楼楼在镜辞不肯挪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酒液咽下去了,辣口的液体顺着舌根儿一路蔓延,如同在喉间点燃了一把火。
她学着镜辞的动作喝酒,镜辞也学着她倒酒,江楼楼才把酒盅搁在桌案上,镜辞就眼疾手快的给她倒满了。
江楼楼眼睛咻地一下睁大,镜辞道:“先前你给我倒酒,我理应帮你也倒一回酒。”
如此一来二去几个回合,镜辞依然面不改色,但江楼楼的脸部依然红的不像样子,活像个熟透的苹果。
其是江楼楼也没喝几盅,只是因为她不擅饮酒,加上之前喝的那碗番茄汤不顶用,所以现在脑袋晕乎乎的。
镜辞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睡觉吧。”
江楼楼一把推开他的手,伸手去够桌案上的酒瓶,她抓到酒瓶然后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想直接对瓶喝。镜辞见状欲要夺下,江楼楼反倒将酒瓶扣得更紧了,一来二去的争夺中,那瓶新开封的酒液洒了江楼楼一脸。下一秒她的哀嚎就响彻整个无名殿:“我的眼睛……疼……辣……”
清澈的酒液顺着她的脸庞淌的满身都是,江楼楼松掉酒瓶腾出手去揉眼睛,结果她越揉越疼,越揉越辣,越揉越心塞。于是她一边哭一边喊疼,镜辞无奈,只好找来湿巾替她擦拭。江楼楼的眼睛被辣得通红,然而她的酒却没有醒,她开始呜咽不止:“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我想师傅……我想娘亲……我想爹爹……”奇了怪了,她刚恢复记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