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乾曜宫中的灯烛点了起来。
烛火亮起。
沈怅雪闭着双眼,跪在耿明机的书案前,丝毫不意外。
他甚至能平静地闭目养神即使耿明机一回来就叫邱戈来找他,邱戈就幸灾乐祸地叫他来乾曜宫跪着。
从早晨跪到晚上,沈怅雪腿都仿佛生生断了一样没了知觉。
耿明机将杯子里的热酒饮尽。
灯烛里的烛火慢吞吞地烧着烛丝。
无需睁眼,沈怅雪就感受到了耿明机的视线。那双眼像两?把?剑,直勾勾地割着他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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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机放下小酒杯,拿起案上精雕玉琢的黑玉凤鸟纹酒壶,从案后走了出来。
他脚步缓缓,一步一步慢慢悠悠,散步似的朝他走了过?来。
耿明机边走边冷声道:“你邱师弟说,为师深陷牢狱时,你跟那个废物花瓶寸步不离,还在他们二人?受妖攻击时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