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周公子。”
孟时惜感觉脑子沉沉的,隐约听到虚无缥缈的声音唤她。
“姑娘醒醒,莫要再沉迷了,你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快回你的世界。”
岑昂禹坐在床榻上,低头看孟时惜闭眼皱眉,她无意识地捂着自己胸口,身体翻来覆去。
“孟时惜,孟时惜……”岑昂禹抬手覆住孟时惜额头。
没发热,为何孟时惜会突然难受?
等孟时惜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
“小姐,您醒了!”清琴激动得手忙脚乱,“来人,快去告诉姑爷,小姐醒了。”
孟时惜咽喉滚动,感到口干舌燥,“水。”
清琴连忙倒水,扶起孟时惜喝水。
“这是哪?岭南?”孟时惜环视屋内的陈设,满脸疑惑,她记得她跟岑昂禹一家去岭南流放,只是睡了一觉就到岭南了?
“小姐,我们回都京了,您现在躺的床是姑爷的。”
第67章 血债血偿
清琴笑着放下杯子,给孟时惜掖好被子,“您睡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姑爷除了带兵打仗,剩下的时间常陪在您身边。”
如今清琴越看姑爷,越觉得姑爷好。
睡了半个多月?
带兵打仗?
孟时惜怔住,“我生什么病了?还是我中毒了?为何睡那么久?岑昂禹带兵打仗又是怎么回事?他造反了?”
听到孟时惜一堆困惑,清琴忍俊不禁。
“大夫说您没病,是中邪了,姑爷特地去道观为您求了平安符。”清琴看向孟时惜的手。
孟时惜这才注意到她握着一块折叠成三角的黄色平安符。
“至于带兵打仗,都是因为许嘉慎派人追杀我们,姑爷被迫与周公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一起反击许嘉慎,姑爷现在被皇上册封为宰相,还有以前王老太君写下张淑惠的罪行,那些供词罪证,姑爷让大理寺依法给张淑惠定罪,就等秋后问斩了。”
孟时惜呆了呆,岑昂禹是宰相,那岑均景……
“岑均景死了?”
清琴唏嘘道,“在姑爷杀入皇宫之前,岑均景和愚王就先谋反了,他们闯入皇宫时,岑均景趁乱把帮愚王开宫门的张太傅抹了脖子,这事被孟菀君知道,孟菀君便借愚王赏赐下的酒,毒杀了岑均景。”
孟时惜震惊,遥想曾经孟菀君不顾一切要嫁给岑均景。
“清琴,你怎么知道这事?”
“姑爷他们击败愚王等人后开始清算,所有和愚王勾结的人根据勾结程度定罪,孟菀君的外祖父虽然被岑均景杀了,但也改变不了和愚王暗中勾结的事实,祸及九族,孟菀君想减轻罪责,大庭广众下说出她毒杀岑均景,皇上念她有功,判她关押两年。”
突然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孟时惜抬头望过去,一下子就撞入岑昂禹充满担忧焦急的眼睛里。
脑海飞快地划过陌生的片段,孟时惜顿时头疼极了。
“孟时惜!清琴快去请曾大夫。”岑昂禹心急靠近床榻。
“诶!”清琴跑出去。
岑昂禹见孟时惜难受,不知该如何帮孟时惜缓解疼痛,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无意间瞟到窗外的红杏熟了。
他出去摘了两个红杏回来,递给孟时惜。
建国寺的主持曾在信中写弟弟幼时每次哭闹,吃颗红杏就好了。
“甜的,尝尝。”岑昂禹坐在床榻边。
孟时惜鼻尖闻着红杏的果香,眉头微拧,胸腔剧烈起伏,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冲击里。
我是谁?
下一秒,孟时惜头疼欲裂,晕倒在岑昂禹怀里。
“姑娘,别放弃!快醒醒!莫要被它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