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他身上有没有伤?”孟时惜又从荷包中捏住金豆子,“告诉我伤口长什么样?这金豆子就是你的了。”
萍萍拽着手帕犹豫不决,“公子不要再为难我了。”
“他威胁你?”
孟时惜仔细看萍萍的神情变化,见萍萍咬唇露出一丝害怕,孟时惜勾起普渡众生的笑。
“别怕,他背后有人,我背后也有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认识旭城的马太守,钦差大人岑昂禹与我也有几分交情。”
岑昂禹听到孟时惜在狐假虎威,嘴角情不自禁流露几分笑。
萍萍见孟时惜又加金豆子给她,孟时惜又信誓旦旦保证她安危,终于松口。
“他身上确实有伤,脖颈下方有很深的咬痕,手臂有抓痕,不知是哪个姑娘留下的,他说他的靠山是愚王,将来愚王要举荐他入朝为官。”
“多谢萍萍姑娘告诉我这些。”孟时惜留下金豆子,拎起包袱,带岑昂禹离开。
岑昂禹若有所思望包袱,他没猜错的话,这肚兜就是王淑莲的,林睿何时拿到王淑莲的贴身之物?莫非他们有奸情?
孟时惜看岑昂禹的眼睛盯着包袱,出声解释:“王淑莲在药堂上药时,我就在身边,当时没注意细瞧,只隐约有个印象,我们先回衙门看看尸首。”
“嗯。”
仵作看孟时惜要重新验尸,不满道,“我都验过了,还有什么好验的?”
孟时惜解开衣带看了看,“那你没发现死者身上少了一件肚兜吗?”
仵作顿悟,怪不得总觉得落了什么。
确定了肚兜就是案发当天丢失,岑昂禹带人捉拿林睿。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官府怎么可以随便抓我?”
林睿激烈挣扎,一路反抗,直到进牢房里见桌上摆放的肚兜,才安静下来,但没多久,林睿大喊:“这什么东西?我不认识,放我出去。”
“你常混迹在女人乡中,不认识肚兜?”孟时惜站在牢房门口讥讽,“你谋害王淑莲,先掐她脖颈,见她没死,又拿肚兜勒死她,再嫁祸给刘挚。”
林睿傻住,她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我我……不是我杀的,是刘挚!”
“既然你说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有王淑莲的肚兜,案发那天你在做什么?你身上的伤作何解释?”
想起那天的情景,林睿忍不住痛哭,“我也舍不得她死,可她怎么就那么糊涂,一心扑在刘家父子身上。”
孟时惜冷冷地揭开遮羞布。
“可你亲手杀了她。”
林睿抱头蹲下哀嚎:“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小没了母亲,她对我那么好,我不舍得伤她,我只是鬼迷心窍了,真的!”
“王淑莲晚上去私塾,路上遇到的采花贼是你?”孟时惜温声引导林睿说出真相。
林睿回忆起他埋藏心底的事,眼睛渐渐失神。
“那天晚上,我落了一本书在私塾,我便返回私塾,没想到半路遇上王淑莲,看她身边没有人,就……起了色心,刚把王淑莲拽到小巷就听到刘挚的声音,我立马停手,赶紧跑到更暗的地方躲起来。”
“听到王淑莲叫刘挚报官抓人,但刘挚竟嫌丢人,为了得到举荐,自欺欺人力求一个好名声,这样虚伪的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争啊,不知天高地厚!岭江的举荐只能是我的!”
“后来刘挚叫我去他家喝酒,刘挚喝醉后,王淑莲回来看他,我看刘家父子都睡沉,又对王淑莲起了色心,情绪一上头,不小心杀了她……后来我把王淑莲的尸体搬到刘挚床榻,嫁祸给刘挚。”
林睿突然激动,不由得语无伦次。
“刘挚那么心狠,我劝王淑莲跟我走,可她就是不依我,她儿子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