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昂禹听闻孟时惜回来了,叫人请孟时惜过来陪他用饭。
孟时惜刚坐下,戍渠进屋禀报今日出城回岭江的人数。
蓦然想起那口棺材,孟时惜问:“这两天有没有人找你们帮忙下水寻人?”
戍渠想了想,“没啊。”
岑昂禹见孟时惜欲语还休,“你想说什么?我听。”
得到岑昂禹的点头,孟时惜立即吐露内心的困惑。
“岭江有个闻名的大孝子,他叫刘挚,他母亲回岭江时掉入水中,现在生死不明,可刘挚不但没报官让你们帮忙找,而且早早就发丧,迫不及待为他母亲弄个衣冠冢。”
多年的办案经验使岑昂禹第一时间感觉不对劲。
岑昂禹严肃道,“出城之人皆登记在册,戍渠,看看刘挚他母亲有没有出城。”
“是。”
第59章 贪欲(1)
打听到刘挚他母亲的名字,戍渠叫上他一众小弟翻看册本,反复看了三遍,依旧没有看到刘挚他母亲的名字。
三更半夜,戍渠眉眼微微跳动,刘挚他母亲大概凶多吉少。
“你们几个叫上目前没事干的兄弟们先在城里找找,我去禀报大人。”
“好。”
天亮后,他们熟练地分工,换身普通老百姓的衣裳,向与刘挚一家认识的人拐弯抹角打探消息,并根据别人的描述顺利画出刘挚他母亲的肖像,送到岑昂禹手里。
岑昂禹让人加派人手寻人,以免发生命案。
戍渠想着孟时惜既然插手此事,也许也关心刘挚他母亲长什么样,于是送刘挚他母亲的肖像去给孟时惜看,路遇清琴。
清琴探头一瞧,惊呼:“这不是我们昨日在街上遇到的妇人吗?”
“你们何时见过?”戍渠感到意外,竟那么凑巧。
“具体什么时间,我没注意。”
戍渠赶紧去告诉岑昂禹。
“大人,人还活着,还有必要找人吗?”
岑昂禹下着棋,指腹捻了捻棋子。
那刘挚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孝子,岭江百姓大都认可刘挚的孝廉贤良,而朝廷只给岭江一个举荐名额,若没意外情况的话,这个举荐名额当属于刘挚。
棋子不轻不重落在棋盘,岑昂禹掷地有声道,“找!”
另一边,孟时惜从清琴口中知道戍渠折返回去见岑昂禹,担心岑昂禹不管王淑莲的事,立马跑到岑昂禹屋里。
“岑大人,我遇到王淑莲时,她背后被人打得血淋淋一片,可见她的事情并不简单,而且昨日是昨日,现在是现在,昨天活着,不代表她今天活着。”
瞧岑昂禹动作停顿,孟时惜眼含试探,“岑大人,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戍渠憋笑,“夫人与大人心有灵犀,大人正有此意。”
“啊?”孟时惜尴尬地挤出笑脸,眼下岑昂禹要管到底,她方才风风火火进来说一通话,就差指责岑昂禹见死不救,反倒成了笑话。
孟时惜心知错怪岑昂禹,不好意思拎起茶壶,给岑昂禹的杯子续上茶水,“岑大人,请喝茶。”
嘴角不由自主翘起,岑昂禹拿起茶杯遮住嘴角。
*
衙门口响起鼓声,引得路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林睿用力敲鼓大喊:“草民林睿状告刘挚勒死他母亲……”
刘挚气急败坏夺走鼓槌,鼓声戛然而止。
“你污蔑我,乡亲们都知道我为人品性如何,我怎会杀我娘啊?”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帮腔。
“刘挚对他母亲很孝顺,不可能杀害他母亲。”
“对啊,从未见过刘挚朝他母亲大吼大叫,他母亲病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