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岑昂禹嫌弃地睨一眼戍渠。

戍渠干笑,“还不是因为清琴特别烦人,非要蹲守在院外,我看着心烦,一时间就忘了。”

“去请岑书瑞过来见我,切莫让人发现。”上回坑害孟时惜有岑书瑞的影子,这回岑昂禹相信也有岑书瑞一份。

戍渠挠挠头,如何请才不叫人发现,当他看到岑书瑞心虚逃窜,心想八九不离十了,干脆打晕岑书瑞,装入麻布中扛走。

岑书瑞醒来时,岑昂禹坐在他前面仔细地擦剑,再看旁边放着沾血的刑具,四周不见一丝太阳光,岑书瑞不得不多想,他惊恐万状后退道,“兄长,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什么要向我交代?”

“我……”岑书瑞想装傻,但岑昂禹脸色越来越黑,岑书瑞哭着辩解:“我真没想要取卢婉婉性命,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兄长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岑昂禹放下剑,“你如何教训她?”他瞧一眼奇序。

奇序会意拿起笔,聚精会神盯着岑书瑞的嘴巴。

岑书瑞这才注意到奇序要写下他的口供,刚把话吞回去,又在岑昂禹的威严下吐出来。

“出城前天,卢婉婉求我帮她出口气,让我把孟时惜卖了,我恼卢婉婉对我出言不敬,叫人给她的马喂了些疯药,兄长,卢婉婉的死与我无关啊,你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吧。”

戍渠愣了一会,马确实发疯了,但他误以为马被刺客吓着,故而没有上报给岑昂禹。

“卖?”岑昂禹起身踹岑书瑞小腿一脚,“你打算将孟时惜卖到哪?”

岑书瑞嗷嗷叫,“不不卖,是养在别院,做我外室。”

岑昂禹瞧岑书瑞没出息的模样,“将他和供词送到刑部。”

“我可是你弟弟!”岑书瑞委屈撇嘴,“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蹲过牢房,娘!娘救我……”

“这回您可要好好蹲蹲。”戍渠咧嘴而笑,将供词放衣袍里,粗鲁地打晕岑书瑞,“吵死了。”

岑昂禹忽然想起孟时惜的话,“奇序,你速去通知底下的人存粮,能存多少存多少,那些粮仓都存满。”

“啊?存那么多粮也吃不完,而且挺招蛇鼠虫蚁的。”

岑昂禹眼睛微眯瞟奇序,“蛇鼠虫蚁如何处理,还需要本官来教吗?”

“不用不用,属下这就去办!”奇序连忙拱手。

*

清琴头疼地望牢房门口的守卫,使了钱也没法让守卫开门,扭头见阿竹落寞前来。

“恩国公……”

阿竹叹息,“他不见我,叫人打发我离开,你看,就5个碎银。”将碎银塞到清琴手里,“加在咱们事先准备的银钱里,一并给官爷吧。”

清琴哭丧着脸,“他们不收。”

“清琴姑娘,我带你进去吧。”

一道深沉的声音蓦然使清琴眼前一亮。

“张……岑大公子。”突然想起岑均景与孟时惜的恩怨,清琴眼中的光逐渐暗淡。

岑均景意气风发地亮出敬国公的令牌,守卫立马变了嘴脸,笑脸弯腰请岑均景进去。

第48章 认罪和离,假死换面

“小姐,您怎么样?”清琴小跑到孟时惜身边,看孟时惜头发凌乱,身上的首饰都没了,衣裳有些灰扑扑的,清琴眼睛酸了酸。

孟时惜笑着擦去清琴脸上的泪,“我没事,府里的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清琴眼里不停地蓄泪,低头打开食盒,“我亲手做了些您爱吃的饭菜。”

“正好我饿了。”孟时惜迫不及待地捧起碗扒拉饭,她手里头值钱的东西都给狱卒换好点的牢房和馒头白粥,这几天已经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