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均景一瘸一拐回到自个院子。
“来人,立马查大少夫人有没有去过忘忧馆。”
侍从笑生抱拳,“是,大公子,大少夫人叫人催促您过去。”
岑均景捂着头坐下,“今夜我就在这睡。”
笑生明白岑均景不愿见孟菀君,他出去关好门,转身见落叶,无奈地摇头。
落叶想不通大喜之日,大公子为何不给大少夫人脸面。
她回到倩香院,哭丧着脸跪下。
“大少夫人,奴婢无能,大公子喝醉了,在书房歇下。”
孟菀君愤怒地扔掉喜扇,“我好歹是他的正头娘子,他竟如此不给我脸面,叫我今后在众人面前如何抬头做人?”
落叶连忙安慰孟菀君,脑海里突然划过孟时惜的脸。
“大少夫人,要说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之人当属二少夫人呀,她成亲那会,二公子都不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您比她强多了,大公子亲自接您,白日里对您百般呵护,众人都看在眼里。”
“那又如何?倘若真对我好,就不会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孟菀君火冒三丈,将桌上的合卺酒打翻,随后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趴在桌上痛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既让我重来,为什么还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岑均景,不想娶我,为何不退亲啊……”
孟菀君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待她醒时,天已经亮了。
小霜双手叠放在腹部,态度傲慢道,“大少夫人,你一个人睡到巳时,哪有新妇的做派?徐姨娘等你许久,屁股都坐疼了。”
孟菀君眨了眨干涩的眼眸。
“落叶,快帮我更衣。”
徐氏一直不喜孟菀君,今日孟菀君没早起敬茶,正好给徐氏发难孟菀君的机会。
孟菀君前世做过儿媳妇,被婆母刁难怕了,当即动作加快。
她在小霜的带领下,赶到前厅,这才发现想喝她新妇茶的人不但有徐氏,还有别人。
岑辉明不满地瞥孟菀君,看孟菀君身侧无人,脸色更加臭。
“均景呢,不知道一众长辈在等他吗?”
徐氏赶紧赔笑,“菀君,你怎么一个人过来?再着急也不能忘记叫上均景啊。”
孟菀君偷瞟一眼目不斜视的孟时惜,双手抓紧压下内心的屈辱感。
“夫君他昨日喝多了,还在歇息。”
岑辉明不理解岑均景莫名其妙不懂事。
“来人,去喊他过来,哪有只让新妇敬茶的道理?”
岑辉明又气又无奈,太傅昨日叫均景好生对待孟菀君,这才成婚第一天,均景就怠慢孟菀君,他如何向太傅交代。
孟时惜瞧下人着急跑出去,回想起她敬茶那天,岑辉明的态度可不是这样,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冯吟亦是想到那一日,拉起孟时惜手背,慈祥地拍了一下以表宽慰,微抬眼眸见卢婉婉落寞的眼神,连忙松开孟时惜。
“时惜,我还未跟你介绍,这是卢婉婉,出生于书香门第,她祖父与老国公是至交,年幼时常来府里住,与阿禹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父母早亡,家道中落。”
冯吟不禁感叹,“婉婉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家业实属不易。”
她朝卢婉婉招手,示意卢婉婉走近。
“婉婉,我想认你做干女儿,以后你就是敬国公府的小姐,没人敢欺负你,谁敢惦记你家中的产业,我敬国公府第一个不放过他!”
“谢夫人,不,谢母亲。”
卢婉婉抓着手帕擦去不存在的眼泪,纳闷冯吟叫她来敬国公府小住,不是要她做岑昂禹的正妻吗?
孟菀君翘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卢婉婉这个小贱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