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岑均景脚步走向相反的方向,误以为岑均景喝醉了,赶紧扶住岑均景,强拉岑均景调换方向。

“大公子,这边。”

岑均景感觉逮到出气筒,猛地推开小厮。

“都给我滚!”

小厮不知所措,看到岑均景好似清醒,马上转身离开,独留岑均景一人怔神。

“呵呵……”岑均景疯魔地笑着朝前厅走去。

戏班子在前厅开始咿咿呀呀唱戏。

孟时惜因为忙于家事,一时间忘了询问岑昂禹安排戏班子唱什么戏,待她看到时,满目错愕。

这出戏唱的竟是书中孟时惜和岑均景相识、相爱直到携手白头的故事。

孟时惜下意识望向岑昂禹,岑昂禹含笑晃动一下酒杯,像是在告诉她这戏好看吗?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又是岑昂禹从孟菀君嘴里套出的话,借这出戏试探她和岑均景,顺便敲打他们。

孟时惜泰然自若回给岑昂禹一个大大的笑容,反正与她无关,书里的孟时惜早死了,这戏唱晚了!

“有病。”

孟时惜对岑昂禹指了指脑袋,欲要寻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吃饭,不料看到岑均景站在她不远处聚精会神看戏。

她怜悯地摇头,有情人终不成眷属,阴阳相隔。

岑均景发现戏里的男女主是他和孟时惜,情绪激动,忍着头疼从头到尾看完了戏。

他神色复杂望孟时惜,千言万语汇在咽喉,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去。

婚事是孟时惜操持,现下安排这出戏是什么意思?

想与他重回旧好,还是警示他勿要沉迷往事,斩断情缘。

岑均景想来想去,始终觉得孟时惜不是在警告他。

看到孟时惜吃饭,他率先离开前厅,站在孟时惜回拙元院必经的假山下等孟时惜。

清琴走到孟时惜身边俯身道,“小姐,阿竹说岑均景没去倩香院,也没回他之前住的院子。”

孟时惜思忖岑均景能去的地方,方才岑均景走前留下的眼神令她难以忘记。

复杂的眼神中夹杂情意、恨意、怒气,藏着许多话要与她说。

她猜岑均景眼下躲在她回去的路上,就是不知道具体哪里。

“清琴,叫上阿竹,就我们三人回拙元院,其余人不用跟着,自行回屋歇息吧。”

岑均景现在不会杀她,就怕岑均景胡乱说话让人听见,惹人误会。

阿竹在孟时惜前面提灯,清琴跟在孟时惜左侧。

孟时惜观察四周,看到假山后,推测岑均景或许藏在这,她靠近假山时,果然听到岑均景的声音。

“我有话与你说,他们……”岑均景不信任地扫视清琴和阿竹。

“他们是我的心腹。”孟时惜停下脚步,“清琴,阿竹,你们望风,均景兄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免得大嫂等你许久。”

岑均景的心如同被扯开一般疼,“孟时惜,你既然若无其事正视我娶妻,为什么安排那出戏?”

“不是我安排的,是我夫君,均景兄长若是喜欢那出戏,可以询问夫君,再请戏班子唱几遍。”

夜里凉风吹过,孟时惜拢了拢外衣,平心静气地站着,但在岑均景眼里,格外使他心塞酸涩。

“婚事经过你手,你怎会不知道戏班子唱什么戏?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扯上岑昂禹遮掩,时惜,你心里有我,为何不实话实说?”

孟时惜翻白眼,“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唱什么戏。”

“如果不是你告诉戏班子我们相识相爱的过程,戏班子如何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岑均景颤抖着手拿出手帕。

“这些诗都是你我一起作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