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嘁想利用她攀附岑昂禹,真是做梦!白忙活一场。

“祖母,阿爹,女儿不孝,让你们在外久等了。”

“不打紧,为父已经听闻路上堵塞。”孟嘁拉长脖子看向马车,“贤婿呢?”

“哦,他没来。”孟时惜含笑瞧孟嘁脸上的笑容僵硬。

“没来?你不会叫他随你一起回门吗?”孟嘁环视围在门口的人,不禁脸红耳热。

孟时惜乖顺低头,“夫君他公务多,女儿不敢打搅他,阿爹有话与夫君说?女儿可以帮阿爹转告给夫君。”

“岂有此理!岑昂禹连做做样子都不肯,气煞我也!”孟嘁觉得丢脸,转身欲要回屋。

孟时惜突然晕倒在清琴身上。

清琴哭诉道,“小姐!国公爷,小姐心里委屈啊。”

孟嘁赶紧叫人请大夫。

“清琴,你把时惜在岑家的生活如实交代。”

清琴哭哭啼啼讲述,孟嘁越听脸色越黑。

衙门书房。

奇序偷瞄岑昂禹神色。

“大人,探子传话,夫人在娘家门口晕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今日是夫人回门之日。”

岑昂禹握笔的手停顿一下,面色如常。

“韩达慎跑了,他的心腹在牢房里,必然会劫狱,你那边增派人手盯紧牢房。”

“是!”奇序暗叹大人一门心思都在公务上。

这会,孟时惜悠悠转醒。

孟嘁坐在床边,“时惜丫头,爹知你受委屈,但你既已成亲,能忍则忍,好好与岑昂禹过日子,将来生个嫡子,那敬国公府就是你掌中之物……”

孟时惜侧头望眼前絮絮叨叨的便宜爹。

书里孟嘁是扬州孟家落魄的旁支所生。

皇上许嘉慎未登基前落难受辱,流落扬州乞讨为生。

某天黄昏,孟嘁揣着两个馒头走回家,不小心踩了狗屎运,摔了一跤。

孟嘁扑倒在许嘉慎的脚下,馒头飞向许嘉慎。

孟嘁赶紧抬手抓住,好巧不巧将馒头抵在许嘉慎的嘴中央上。

此情此景落在许嘉慎眼里,许嘉慎很是感动,含泪张嘴咬了一大口。

自那以后,许嘉慎一直记着孟嘁的恩情,他费尽心机成功当上皇帝后,封孟嘁为恩国公。

孟嘁举家搬到都京住,一跃变成新贵之首,名声大噪,好不风光。

赵氏作为孟嘁的原配夫人,本该与孟嘁共享繁华。

可惜好景不长,赵氏两年后就“病逝”,留下独女孟时惜。

人都没有下葬,王老太君就已经为孟嘁找好一个高门贵女做续弦。

孟时惜敛下睫毛,再看向孟嘁时,眼中蓄着泪。

“阿爹,其实女儿自尽那天是阿娘的忌日,那天前夜女儿做了梦,阿娘说她在地下好冷,想阿爹去陪她,昨夜女儿又梦见阿娘。”

孟嘁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孟时惜口里的阿娘是哪个娘。

冷从脚后爬上全身,孟嘁不由自主靠近孟时惜,企图摄取孟时惜的阳气,驱散身后的阴冷。

孟时惜掩下笑意,一脸无辜道。

“阿娘还说爱阿爹爱到死,死了都要爱呢,她要永生永世缠绕着你,日日看着你,夜夜陪着你睡觉。”

“女儿幼时不懂事,的确恼恨继母夺了阿爹对阿娘的爱,担忧阿娘泉下怨恨阿爹。”

“打从梦见阿娘后,女儿明白你们仍旧相爱,女儿真为你们高兴。”

孟时惜笑得开怀,孟嘁只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对了,阿娘哭诉没法为女儿添妆,女儿只能安慰她,有阿爹在,不会委屈女儿的。”

孟时惜歪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