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惜恭恭敬敬行礼,大大方方伫立堂中,任由岑家一众亲眷审视。

冯吟瞧着某些人眼里的嘲笑,不等她们开口奚落孟时惜,示意步嬷嬷上前。

“我叫人做了安神汤给阿禹,时惜,你帮我送去衙门。”

孟时惜心下错愕,定是她没像孟菀君哭诉不公,冯吟没厌烦她,因而有意创造机会给她和岑昂禹相处。

她面上不显从步嬷嬷手里接过食盒,对长辈们屈膝行礼后才离开。

孟时惜走出府,见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

原来冯吟早就猜到岑昂禹不喜新妇,有心让儿媳和儿子开花结果。

如若孟菀君没有哭闹,也不至于与岑昂禹关系冷淡。

衙门与敬国公府相距不远,孟时惜很快就到衙门。

“清琴,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小姐,多好的机会啊,姑爷事多,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孟时惜将食盒塞到清琴手里,“让你去就去,此处人多眼杂,我还是到马车上等你吧。”

“小姐!”清琴恨铁不成钢看孟时惜进马车。

戍渠看到孟时惜她们,连忙抢在清琴的前面跑。

“大人,夫人来衙门找您。”

“找我做甚?”

“属下不知。”

岑昂禹回忆起那封和离书,敛下眼帘道,“让她进来吧。”

“大人这是原谅夫人了?”

戍渠不甘心抱拳,“这也太便宜她,不就是冷落她一夜嘛,大人遭人耻笑几个月呢。”

奇序观岑昂禹神色,胳膊肘推了推戍渠。

“戍渠,不得无礼,去迎人进来。”

第3章 回门

戍渠边腹诽奇序尽让他做受气的事,边笑脸相迎来人,见来人是清琴,心情更加不悦。

“你家小姐呢?她怎么不亲自来?”难道是心虚不敢见他家大人?

清琴看出戍渠不喜她们,没给戍渠好脸色。

“小姐昨夜没睡好,今个又起早敬茶,身子骨乏了,正在马车上休息。”暗怪岑昂禹害小姐失了脸面。

“这是敬国公夫人叫人做给大人的安神汤,拿去,小姐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戍渠臭脸接过食盒,顺便瞪清琴一眼。

骗人!他分明瞧见孟时惜面色红润,根本没有将大人放心上。

清琴才不管戍渠咋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戍渠气呼呼来到岑昂禹跟前。

“大人,夫人好大的架子,她那个丫鬟也是蛮横无理,给属下安神汤就走。”他在岑昂禹身边多年,还从未被一个小丫鬟落脸。

岑昂禹瞟一眼安神汤,“你情绪不稳,正适合喝安神汤。”

奇序闻言偷笑,捧起安神汤递给戍渠。

另一边,孟时惜回府。

“小姐,姑爷身边的侍从好生无礼,下人都是看主子的态度行事,可见姑爷对您……过两日回门,小姐若是一个人回去,岂不是叫人看轻笑话。”

孟时惜轻捏清琴圆嘟嘟的脸蛋。

“别愁眉苦脸了,只要我们命在,而且吃穿不愁,一切都好说,把嫁妆单子找出来给我看看。”

书里孟时惜嫁给张均景时,嫁妆少得可怜。

而今她嫁给岑昂禹,嫁妆看似很多,实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孟时惜的生母赵怜心虽然娘家门第不高,但家底也富裕,进京做了国公夫人后,给孟时惜添置了许多嫁妆,只是当时孟时惜年纪小,那些嫁妆全都和自己的嫁妆放一块。

赵怜心死后,嫁妆全都落在张淑惠手里。

孟时惜揉了揉眉心,她在现代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