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似乎很开心?”戍渠疑惑望了望岑昂禹。
岑昂禹立刻收起嘴边的笑,冷声道,“太傅那边的人收拾干净了?”
“干净了,太傅此刻没有察觉到孤本是假的。”
戍渠笑嘻嘻递上书。
“大人,物归原主。”
岑昂禹垂眼瞥书名,“这《山野经》的孤本,我珍藏多年,不曾给外人看,这一次便宜了张均景。”
孤本若是假的,张均景那厮不上钩。
岑昂禹将孤本收好,拿起案卷继续处理公务。
这会,清琴满腔怒火向孟时惜告状,生动地演绎戍渠如何绊倒欺负她。
孟时惜双手撑住脑里乱成一团的额头,“头疼啊,可恨的岑昂禹!非得跟我过不去!”
“小姐,姑爷如此在意您一言一行,会不会对您动心了?”清琴睁大八卦的眼睛。
“他心的确动了,不过是杀心,恨不得把我放在烤架上!”
孟时惜揉了揉眉心,“敬国公府今日发生那么多事,好像少了谁。”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突然拍桌而起。
“清琴,敬国公人呢?该不会被岑昂禹埋了吧?快叫阿竹查查!”
第30章 舞姬
岑辉明睡醒,头疼地瞧枕着他手臂的舞姬。
李浅倩娇滴滴垂眸。
“爷,昨夜您答应纳奴家为妾,您可还记得?”
岑辉明头晕眼花起身,“昨个你拿来的酒着实猛烈,我吃酒醉糊涂了头,记不清答应你什么。”
李浅倩顿时啜泣,“奴家只卖艺不卖身,您亲口夸下海口,要给奴家一个名分,奴家不求做个贵妾,即使是婢妾或者通房,奴家便心满意足。”
“我想想。”岑辉明犹豫不决。
他答应徐氏要好好跟徐氏过日子,转头就纳妾,徐氏那边恐怕不好交代,何况家中还有一个母老虎,必然不会同意他纳妾。
“你累了一夜,好好睡会,我叫人将你的卖身契赎回来。”岑辉明穿好衣服后快步离开。
李浅倩不满地注视岑辉明背影,她不是普通的舞姬,自己就能赎回卖身契,岑辉明此举无疑是在打发她。
岑辉明回到敬国公府,得知徐氏已经成为他的妾室,霎时间呆若木鸡。
在管家的叫唤下才回神。
“你确定是冯吟派人接回徐氏?”岑辉明感到不可思议,冯吟眼里一直揉不进沙子,怎会同意他纳妾?
“国公爷,当真是主母,而且接徐氏之人是步嬷嬷,许多人都看见了。”
岑辉明揉了揉眩晕的头,“徐氏在哪个院住?”
“芙落院。”
岑辉明怔住,那是父亲宠妾曾经住的院子,他此生最厌恶的地方。
他恨父亲害母亲伤心落泪,年少之时差点把芙落院烧了。
没想到冯吟竟然将徐氏安排到芙落院住,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
岑辉明怒气冲冲跑去冯吟的院子。
“冯吟,你为何老跟我过不去?”
“你在外头逍遥快活,我也没有拦你,大清早的,你来我这发癫。”冯吟坐在梳妆台前描眉。
岑辉明见不得冯吟冷眼相待,粗鲁地抢走冯吟手中的黛。
“你明知芙落院是我心中的一根刺,还让徐氏住那里,故意捅我心窝!”
冯吟怒火中烧甩给岑辉明一巴掌,觉得不解气,又踢岑辉明几脚。
岑辉明经过昨晚的奋战,身体早已疲乏体虚,被冯吟踢打,一下子就跌坐。
“老淫贼!你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之时,可曾想过我?你亦是在我心里插一根刺,我只不过是回敬你,这你就受不了?呵,往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