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是大公鸡。
孟时惜惊讶,作势掀开盖头,清琴连忙阻止。
“小姐,此时揭开盖头不吉利,那红杏枝丑不拉几,一片叶子都没有,没啥好看的。”
清琴将众人脸上的讥笑收入眼里,不忍小姐亲眼所见,徒增烦恼。
可她没堵上孟时惜的耳朵,孟时惜还是听到众人的冷嘲热讽。
岑昂禹此举,无非是在敲打她,警告她成亲后安守本分。
孟时惜镇定道,“岑大人身为朝中重臣,公事繁多,奴家亦是不敢劳烦岑大人亲自接亲,清琴,还不快把岑大人的红杏枝给我,我带它成亲。”
“是。”
戍渠愣了愣,他来国公府之前设想过孟时惜听到大人不来,兴许会大哭大闹。
未曾想孟时惜不仅不哭不闹,而且郑重其事地与红杏枝成亲拜堂。
这女人脸皮倒是挺厚的。
红杏枝顺理成章落到孟时惜手里,孟时惜拿着它走完所有的流程。
婚房里灯火通明,孟时惜端坐在床上。
“夫人,大人今夜不回,请夫人早点休息。”
“嗯,都退下吧,清琴留下。”
清琴难过撇嘴,“小姐,您受委屈了,姑爷让你独守空房,着实过分。”
“谁说姑爷不在,哝,这不就是吗?”孟时惜摇晃手中的红杏枝。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跟婢子开玩笑。”
孟时惜一把扯开盖头,随手丢在一旁,打量四周片刻,将红杏枝放入白瓷瓶中。
“到后厨拿些好酒好菜,我饿了。”孟时惜坐在梳妆台前,卸下沉重的头面。
“小姐,要不再等等吧,万一姑爷回来了。”
孟时惜斩钉截铁道,“他不会回来。”
书里孟菀君成亲四个月后才见到岑昂禹,而且是匆匆一面,再见岑昂禹时已是年关。
岑昂禹不曾踏入孟菀君的卧房,孟菀君就像守寡一般待在岑家,见到岑昂禹的次数屈指可数。
岑家的下人看在眼里,对孟菀君自然轻视。
孟菀君进门许久没有怀孕,因而饱受婆家人冷言冷语,孟菀君为了面子,也不敢直言未曾与岑昂禹圆房。
后来孟菀君不甘寂寞,与岑昂禹的堂弟通奸,被人发现之时,巧好岑昂禹倒台入狱。
*
屋里饭香四溢,孟时惜吃饱喝足后,叫清琴取出笔墨纸砚。
清琴一头雾水研墨,看到孟时惜执笔写下和离书,不禁瞪大眼眸。
“刚成亲就和离,国公爷不会答应,小姐,三思啊。”
“放心好了,一时半会和离不了,先写出来备用。”
孟时惜打算借岑昂禹的势为生母报仇,完事后再和离。
岑昂禹与皇上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岑昂禹为了稳住皇上,很有可能不与她和离,她得做两手准备。
原书男主、女主、岑昂禹身边都有谋士相助,她若笼络他们,或许能逃死劫。
多一条人脉,就增多一条活路。
孟时惜喜滋滋放下笔,随后沐浴睡觉。
红烛燃烧到半夜依旧明亮。
岑昂禹悄无声息进入新房,见孟时惜躺床上睡得正香,床边放一个小桌,红杏枝倾斜在白瓷瓶里,两者皆在桌上。
白瓷瓶工艺精美程度堪称国宝,价值连城。
岑昂禹强忍收回瓷瓶的冲动,喃喃自语:“暴殄天物。”
他转身欲要离开,无意间看到饭桌上的和离书。
岑昂禹眸光闪动,瞥一眼孟时惜,随即离开。
次日,孟时惜去给长辈敬茶。
硕大的敬国公府有三房人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