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岑昂禹感到腰间紧绷,脸色微变。
“夫君,好了。”孟时惜抬手抚平官服上的褶皱。
而后瞧着岑昂禹快步离开,孟时惜喊道,“夫君,早饭不吃了?”
见岑昂禹头也不回直走,孟时惜对步嬷嬷笑了笑。
“夫君一心为皇上分忧,连早饭都顾不上吃,等会我叫人热饭,夫君下朝后就可以立马吃上。”
步嬷嬷满意地点头。
看来昨夜公子与孟氏相处愉快,一夜之后,公子愿意女子接近,孟氏也懂事不少。
*
岑辉明抱着官帽见岑昂禹走出来,急忙上前追着岑昂禹脚步。
“阿禹,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岑昂禹脚步生风,显然心情不好,但心急的岑辉明没发现岑昂禹情绪不对。
“阿禹,别不理我嘛,你也是男人,你能容忍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均景只是认祖归宗,这点小事又不会割你的肉。”
岑昂禹停下步伐,正视厚脸皮的岑辉明。
“你还有脸说,管不住自己下身,弄出一个外室子,置我和阿娘何地?”
若非岑辉明有外室子,阿娘也不会着急将他和孟时惜关在屋里,连下药的事都干出来。
他理解阿娘想要子嗣巩固地位,因而没有追究昨夜的事。
岑辉明见岑昂禹眼红大惊失色,想到儿子和儿媳待在书房胡来一夜,他心就难受。
“阿禹,年轻气盛是好事,但那种事情少做,多了对身子有害,瞧你眼睛红得能滴血,皇上看到了,又该呵斥你不知分寸。”
“你不过是担心我有嫡子,我房中之事与你何干?你想告诉皇上,我不拦你,看看皇上会呵斥谁不知分寸,老不死的。”
岑昂禹放下话,没管愤怒的岑辉明,坐上马车进宫。
“不孝子!”岑辉明气得摔下手中之物,看到官帽在地上打滚,理智立刻回归,赶紧捡起来。
张均景从角落里走出来。
“父亲,儿想到一个主意,您不如与恩国公联手,阿禹深得皇上宠信,恩国公亦是。”
岑辉明豁然开朗,“不愧是我儿。”他看张均景,越看越满意。
“阿禹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取皇上的信任,我就看不惯他如此行事,均景行事光明磊落,聪明绝顶,必定高中,光耀门楣。”
张均景浅浅一笑,“定不负父亲对孩儿的厚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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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岑辉明迫不及待找孟嘁商议对策。
孟嘁躺在床上痛苦呜呼,听到张均景的身世,震惊地爬起来,病气顿时散了大半。
“均景真是你儿子?”
“千真万确!”
孟嘁向岑辉明艰难抬手,岑辉明瞧孟嘁手上的老年斑,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握紧孟嘁手掌。
“恩国公,你是均景的岳父,帮他就是在帮你,均景如若成为我的嫡子,仕途会更加顺遂。”
岑辉明看了一下四周,小声道,“我欲请皇上册封均景为世子。”
孟嘁激动到胳膊发抖,连带着岑辉明的手也在颤动。
“我本来就想将菀君许给敬国公世子,辉明放心,这忙我帮了!”
岑昂禹孤傲,即便成为他女婿,也难为他所用,张均景就不同了。
有了事干,孟嘁感觉病好了许多,第二天竟能下床行动。
岑辉明去恩国公府的消息很快传到孟时惜耳里。
“敬国公府一直不满我和岑昂禹成亲,眼下岑辉明竟然主动去找孟嘁,孟嘁屋里都是苦涩的药味,岑辉明不但不嫌弃,而且两人在屋里说许久的话。”
清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