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序站在后头注视步嬷嬷慌忙的脚步,思虑一会后大步走近岑昂禹。

“大人,步嬷嬷看起来好奇怪,属下第一次见步嬷嬷如此慌乱。”

都是自己人,为啥好慌的?

岑昂禹眉峰微隆,“你跟过去,查一下母亲和步嬷嬷又要折腾什么。”

“是。”

步嬷嬷再见到冯吟时,脸上布满泪水。

岑昂禹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变成这样,她心里的难过不比冯吟少。

“主母,孟氏言语没有做假,公子院里的四个丫鬟都送去孟氏屋里,我亲眼看到赤尤对公子动手动脚,公子脸上并无厌恶之色,还带有一丝丝笑意。”

冯吟迅速站起来,含泪道,“步嬷嬷,你说该怎么办?要不将阿禹院里的小厮全都打发了,换上丫鬟?”

“公子好男色,但一直隐瞒您,看到我们如此行事,定能猜到我们知晓,公子岂不是无颜面对您?”

“对对对,是我病急乱投医,明日挑两个容貌极好的丫鬟伺候阿禹。”

冯吟头疼欲裂,“可婉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总不能叫人白来一趟,万一婉婉发现阿禹的丑事,那就麻烦了。”

“不如让孟氏陪卢姑娘玩?顺道相看别的夫家,也对得起卢家所托。”

冯吟有些愧疚又心虚,“左右孟氏闲着,让她操持吧。”

奇序憋了一肚子的笑回来,将冯吟和步嬷嬷的话告诉岑昂禹。

“大概一个时辰前,主母叫孟氏去祠堂,关上门说了好久的话,许是孟氏与主母说了什么,才导致主母误会了您。”

岑昂禹气到笑,“你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夜晚离奇的热,孟时惜穿着肚兜睡觉,突然感觉光笼罩着她。

“清琴,太亮了睡不着。”

“你把人心搅乱,还想安然无事睡觉?”

孟时惜惊的头脑清醒,身子刚离开床板,床帘被岑昂禹撩开。

“你干嘛?”孟时惜下意识抓紧肚脐眼上的被子。

“你还知道怕?我一个好男色的人,你怕什么?穿好衣裳出来。”岑昂禹神情不自然地放下床帘。

孟时惜尴尬地抓起身侧的里衣穿上。

“岑大人,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说?”

岑昂禹冷哼,“你做了冤枉人的事,还不许别人立马找你算账?”

“嘿嘿~您都知道啦,我那是权宜之计,我都是为了您着想啊。”

岑昂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孟时惜,你真是好样的。”

“岑大人您谬赞了,我看大人挺喜欢慎之留下,慎之放在别处不放心,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过了,岑大人,您说对吗?”

“我的心思,你少猜,小心你的脑袋。”

孟时惜撇嘴下床,见岑昂禹背对她坐着,目光停留在翠玉头面。

“这套翠玉头面是婆母送的,意思是让我别乱说话,我本不是多嘴之人,会保守好“秘密”。”

岑昂禹回头看向孟时惜,伸手抓住孟时惜手腕,往怀里用力一拽。

孟时惜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坐在岑昂禹大腿上。

“岑大人,您不觉得我们两人的距离挺暧昧?”

她小心翼翼地捏住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

“难道岑大人看上我了?不过这把刀很影响我们培养感情耶。”

岑昂禹望孟时惜红润的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手中的刀往前移动一寸,惊得孟时惜闭上眼。

“孟时惜,最能保守秘密的人是死人。”

“但活人比死人有用多了。”

孟时惜快言快语道,“如果我没用,你早就让我滚回家,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