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弟今年十七了,与钧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哥俩商量着做东恩国公府也不是不行哈~”

孟儒钧平淡的脸色裂开。

“孟时惜!慎言!你怎么能直言父亲身故?”

“哦,是我错了,阿爹定能长命百岁,钧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应该有很多话与阿爹说,正好家中还有事,夫君,咱们走吧。”

孟时惜给孟嘁上完眼药,心满意足离开。

岑昂禹起身跟上孟时惜脚步。

孟嘁见岑昂禹离开,不再压抑咽喉的瘙痒,用力咳嗽一会才缓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家?谦弟呢?”

孟儒钧沉着脸坐下,“家中巨变,我让谦弟在书院读书,待家里的事了结后,再回来团聚。”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害你们性命。”

孟嘁用手帕擦去嘴边因咳嗽出来的水渍。

“你姓孟,不姓张!要不是你外祖家插手,你祖母不至于尸首分离。”

孟儒钧冷漠道,“父亲当官多年,应该比我这个儿子更会权衡利弊,正因为阿娘活着,外祖父才会帮我们谋前程。”

祖母一个后宅妇人,没多大用处,也活够本了。

“父亲,我去给祖母上炷香,您好好养病。”

孟嘁无力闭眼,这日子过的竟没有他年轻时顺心如意。

*

“岑大人今日有空?”孟时惜掂量衣袖里的荷包。

“何事?”

“岑大人帮了我不少忙,我想请您和赤尤一起吃个饭。”

岑昂禹停下脚步,“你想请赤尤吃饭,拿我当筏子,孟时惜,你越界几次了?”

孟时惜努嘴,低声嘀咕道。

“我也没想到您会顺杠子爬啊,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岑昂禹眸子微沉,绕过孟时惜骑马离开。

“他这是生气了?”孟时惜遥望岑昂禹渐行渐远的背影,“看那方向,应该是去大理寺。”

清琴牵着马车道,“小姐,要不您低头跟姑爷道歉?”

“岑昂禹这人心思深沉,谁知道他肚子里想什么,先去找赤尤吧。”

赤尤在风雅楼喝酒,见孟时惜找他,瞬间警觉起来。

“你找我干嘛?又要挖坟看风水?”

孟时惜大大咧咧坐在赤尤对面。

“请你吃饭。”

她倒一杯酒,“先前我坑了你,这一杯酒向你赔罪。”

赤尤来了兴致,笑呵呵地拿起酒杯相碰。

“只要你好好跟昂禹过日子,一切都好说,哈哈……我原谅你了。”

孟时惜笑而不语喝酒。

谁要跟岑昂禹那只老狐狸过日子,别以为她不知道冯吟为岑昂禹挑了一个好媳妇,人都在来的路上了。

“你听说了吗?岑昂禹的妻子孟氏红杏出墙啊。”

“此事我略有耳闻,孟氏在都京南郊养了一个面首!他们时常夜晚偷情。”

“你们说岑昂禹会不会早就知道孟氏水性杨花,所以成亲之日,让孟氏和一枝红杏拜堂。”

“有可能耶,我见过孟氏,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皮囊,红颜祸水啊。”……

孟时惜耳朵动了动,微微侧头,余光打量他们嚼舌根。

“小姐,他们污蔑您,我……”

清琴满脸气愤,扒拉衣袖作势过去干架。

孟时惜连忙拉住清琴,“别去。”

敌暗我明,此时过去打人,显得她心虚,反倒坐实她偷情。

孟时惜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飞过,她定眼一看,赤尤站在桌子上抬脚扫过众人。

“叫你们嘴贱,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