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打包过几次。”余晓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窗外,眼睛被阳光照射得眯起来。
“好难喝。”严速说。
余晓眼睛瞪了一下,嘴巴也没办法控制的抿着笑了起来,他觉得严速真的太直接了。
“难喝吗?”
“对啊,很难喝,像刷锅水。”
又是一个绝对让老板听了难堪的比喻。
“我平时在家自己用摩卡壶煮。”严速靠在椅背上,西装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很轻松,“有机会的话,我可以煮给你喝。”
余晓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看着严速自信淡定的模样,觉得很羡慕他。无论对面的自己是否有意思,严速能够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好感甚至是欲望。
“严速。”余晓喝了一口咖啡,说,“你和我就见过一次。”
他的意思是,怎么可能这么喜欢自己?
严速点头,“如果加上Hanson发给我的照片,加上今天,一共三次。”
余晓笑了一下,说:“你也不了解我,说不定我坏得跟什么一样,如果是因为我的外表喜欢我,那很多人还表里不一呢。”
严速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问他:“余晓,你觉得一场恋爱,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余晓愣了半天,他没想过严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我的话,可能觉得过程更重要。”严速没有逼着余晓回答,“结果其实很难预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把握。”
他顿了一下,看着余晓的眼睛,很缓慢地说:“你上一段关系结果不好,过程呢?也一无是处吗?”
余晓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严速比他大了两岁,早早入社会,像是可以洞察万物一样。
“没事,余晓。”严速很快又说,“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态度,绕弯子很累的。”
话题不再继续,余晓收到老板发来的邮件,急忙忙又要回实验室改东西,严速也说他要去忙,开车就离开了。离开前,他拍了拍余晓的肩膀,笑着说记得找我吃饭。
下午在实验室的时候,余晓一直没办法平静下来,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严速在咖啡店问的问题:上一段关系结果不好,过程呢?也一无是处吗?
最终,他在无人的实验室里,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把电脑合上,开始认真回忆。
其实不是的。
他们刚刚开始那会儿,余晓正好在国内放假,赵悦洋忙得很,但还是会来见他。
余晓看起来就娇生惯养,他怕余晓疼,前面两次开房都没有真的进去,实在两个人亲热得受不了了,赵悦洋就要余晓用嘴,用大腿夹着给他弄出来。
有一次,余晓写论文写得心情很差,想找人说话,他用app的滤镜,拍了一个狐狸耳朵和鼻子的照片,嘴巴张开后舌头还会吐出来,然后发给赵悦洋。
当时他们有时差,赵悦洋在开会,他其实没想过对方会回复,但余晓还是发过去了,过了大概半小时后,那边回过来一条:舌头伸这么长干嘛?
随后又来了一条内容:我后天出差。
尽管赵悦洋不是为了余晓特地赶来,但余晓不得不否认,他因为能够见到赵悦洋,单方面的感到了愉悦。
还有一次,余晓爱吃垃圾食品,每一次做完都会喊饿。
赵悦洋开车去给他买过麦当劳,在开足暖气的酒店套房客厅里,余晓一条腿搭在赵悦洋的膝盖上,手里拿着的薯条还是热的,吃进嘴里没有变软。
赵悦洋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打底T恤,露出一截肌肉结实的手臂,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余晓的指甲印。他把手随意地搭在余晓的大腿上,戴着框架眼镜,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