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的脖子发痒。江云汀推推他的肩,自己也笑,催促他不要卖关子,于是陆渊说:

“我当时说,‘是啊,家里是有个宝贝,今年刚满309个月了。”

肖让突然听见旁边安静坐着的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睡过去了。”

“没有,睡不着,”江云汀揉揉眉心,“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部长放心吧,我目前依旧处在’我在努力生活‘的状态里。”

肖让抿唇,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云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云汀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他们进入主城区了。

“就是我现在不会有事的意思。”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

江云汀闭上眼靠向椅背,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的确如他所说。

上一次发病的时候,医生其实就已经下了通牒,要求他立刻住院准备手术。他也清楚他自己的情况,毕竟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能够感受到机体的迟钝、精神的不济……他呼吸总是吸不到底,每天早晨总是在憋闷中被迫醒来。

可是这一次突然回来,他却感受到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江云汀抚上这颗曾经总是虚弱跳动的心脏,如今却这般的强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