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忙活些什么的恒涟才姗姗来迟。
“阁主!您终于回来了!!”刚打上照面,他便哭天抢地地喊道。
梅落时见他悲痛至此,略微受了一惊,“恒涟,我?又不是死而复生,不必这般夸张。”
恒涟却是抹了把泪,径自?悔过起来:“当年您出?发去魔域前,本就是药效快要到头的关键时期,都怪恒某没能及时制出?暖膏让您用上,这才会给魔域那帮宵小可乘之?机,使得……使得您……被生生困在魔域八年!八年啊!!”
说罢,他哭声又上一层台阶。
声音之?悲切,音调之?高亢,情绪之?饱满,着实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如果不是梅落时自?知昏迷是她故意造作的,这八年来也只是在安然悠闲地偷懒睡觉,几乎亦要就此心酸难忍,以为?自?己在魔域受了天大的折磨。
她于是心虚地安抚道:“事发突然,不是你的错,也怪我?自?己太过心急,不等身体恢复妥帖就鲁莽行事……好了,别哭了。”
娇美怜怯的姑娘家哭尚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美感,一个肩宽体阔的大男人掩面痛哭,她委实怜惜不起来,只会感到一股子世事压弯肩背的沉重。
恒涟被她这不耐烦的一嗓子止住啜泣,立马擦干眼泪肃穆神色。
梅落时拉开凳子坐下,伸出?一只手:“你看看我?这脉象如何??自?我?醒来后便没再经受过寒毒影响,我?在想会不会是那次封印导致寒毒散尽了。”
恒涟闻言,脸上的悲伤顿时转化为?惊诧,忙将手搭了上去细细查探。
良久,他“嘶”了一声,甚是奇怪道:“寒毒……居然已?经消失了?您现在脉象很平稳,比我?座下那群年轻孩子还要平稳有力?,简直健康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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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形容?
梅落时哭笑不得地收了手,道:“那看来你也不用自?责了,我?这一趟虽然折损了点?名声,但能换来康健,不算亏。”
这番话也不知恒涟有没有听进去,只见他单手捏着下颌,表情怪异地犯起嘀咕。
任哪个医修某一日发现自?己长期经手的病号突然一身伤病尽数痊愈,都免不了会起疑心。不过梅落时没打算留给他时间在这里慢慢思?考,随意地摆摆手道:“既然我?身体无碍,那你继续回去办你的事吧,哦,记得叫千玄过来,我?有事要单独跟他说。”有关他t?的风流情债。
梅落时还是忘不掉从羽虹嘴里听到千玄名号那一刻的震撼。
可能是千玄顶着张正直老头脸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她猝然听到他的过往恋爱史时,止不住地感到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