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她洗漱收拾完毕,前去正院勤勤恳恳清扫院落。

碰见萧遇,她还含笑冲其致意:“王爷。”

萧遇被她的笑容稍稍晃了一下眼睛,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急着出门,不便与她多言。

但饶是如此,走出几步后,他又停下脚步,佯作漫不经心道,“血痕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嘉言原本也没有多担心。知道他以前征战沙场,哪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不过,她还是松一口气,似是放下心来:“那就好。”

萧遇没再多话,大步离去。

嘉言继续清扫院落,收拾停当后,又跑去厨房转了一圈。

随后,和最近的任何一天一样,她去后花园的西北角练习武艺。

冬日的晴天也没有多暖和。

后花园里很冷清,除她以外,好长时间见不到一个人。

嘉言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嗯,这几个月的所有月钱都在。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身时,面容平静,纵身越过围墙,稳稳落在了地上。

“再见。”她在心里无声地说。

作者有话说:

么么

25、寻找

萧遇今日出门早, 是有事在身。

先时周景云特意找他,直言长宁县主死于毒杀,却始终未提凶手是谁。

萧遇命人细细查探, 出乎意料的是,种种证据居然全部指向闻贵妃闻妘。

长宁县主沈嘉言当年毫无所觉地中毒, 是因为那毒不在茶水,不在饮食,而是在她守灵时烧纸钱的铜盆中。

“……灵堂里的铜盆是早就备好的, 暗□□气。县主为太后守灵时烧金银纸钱, 体内吸入毒气,心跳骤停而死。旁人只当是悲痛骤亡,而不会想到是中毒。当时宫人碧桃离得稍远一些, 虽也中毒, 好歹多活了一年……”

“毒气……”萧遇微微蹙眉, 心绪复杂。

“当时太后薨逝,县主悲痛, 皇后抱恙。灵堂由闻贵妃布置, 所需之物也皆是贵妃承办。”暗探停顿一下,又续道,“闻贵妃的生母是西南人,昔日闻家大夫人也是灵堂之上悲痛而亡……”

“闻贵妃……闻妘……”萧遇阖了阖眼, “再查,再探。”

“是。”

萧遇缓缓吐一口气, 莫名的有些烦躁。

并非他不相信暗探查的结果, 只是闻妘是闻侯之女, 四年前入宫, 被封作贵妃, 独得圣宠。而沈嘉言作为太后的侄女,和她来往不多,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何况若真是闻妘所为,周景云同他谈及此事时,闻家已经倒台,闻贵妃失势。对付这么一个人,周景云不必大费周章假手旁人吧?

萧遇这日进宫,结束了正事后,私下求见皇帝。两人闲谈几句,他佯作不经意地提到了闻贵妃。

皇帝脸上写满厌恶:“她?她现在就是个疯子。”

他的嫌弃毫无遮掩,大概对于这个盛宠三年的贵妃全无一丝情意。

“疯子?”萧遇微惊。

他回京后在接风宴上,见过闻贵妃一次。彼时的闻贵妃张扬跋扈,风头不在秦皇后之下。

居然成了疯子?!

“嗯。”皇帝点一点头,“你还不知道吧?闻家倒了后,她求情不成,变得疯疯癫癫。对了,你怎么突然提到她?”

“一桩旧案,似是和她有关。”萧遇并未直接提起。

他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沈嘉言死于中毒,那尸体未必没有一点异常。

皇帝当年地位不稳,可也不至于丝毫不知情吧?

但是皇帝亲口认定,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