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制作木门的木料本就是中下等的木材,经谢浑用鞭子这么用力一打,门上猛然被划出了几道细长的裂缝,就像细细长长的蜈蚣嵌入在门上一样,透露出有几分森然。
“我们姐弟俩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四弟就送给我这么一份大礼,知道的说这是姐弟之间的小打小闹,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我与四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呢。”
谢华安漫不经心的笑着,讥嘲的看向靠在床头的谢浑。
“看来,四弟即使断了一条腿,体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旺盛啊。”
“谢华安。”
谢浑气得狠狠咬牙,一字一顿,语气有些阴森。
呼呼
谢浑手中带刺的长鞭再次在空中扬起向谢华安的方向抽去,谢华安轻轻一闪,低头侧身躲过长鞭。
“哐当”一声,长鞭将地上放着的杌子挑起在空中飞转一圈后一分破裂为二,一半落到了谢华安的脚边,一半落在了门旁。
“四弟当真是无情啊。”
谢华安垂眼理了理裙摆。
“呵。”
谢华安轻笑一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年姨娘。
“一听闻小娘病重,我立即放下手中繁忙的事务回了侯府。”
“如今四弟用鞭子抽我,小娘却一言不发,看来,小娘心中是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她轻轻挑眉,墨瞳如冬日的池冰一样盯着年姨娘的双眼,似是在审视什么。
听了谢华安这话,年姨娘似乎有些气急了,扭头重重剜了谢华安一眼。
“倒是难为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小娘,我还以为自从你进了齐王府后过了富贵日子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小娘。”
谢华安歪了歪脑袋,目光纯真懵懂,十分不解:“小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小娘可是华安的生身母亲,一个人若因自己富贵就连生身母亲都不认,那与禽兽何异?”
看着谢华安装出的这副茫然模样,年姨娘脸色更青了,甩袖气哼一声:
“话说的好听,浑儿前些日子被百川赌坊的人殴打时找你可没见你念着姐弟之情护他,要不然浑儿怎么会断了一条腿?”
这是找谢华安问罪来了。
“小娘错怪我了。”
谢华安无辜的眨了眨眼:
”四弟欠了百川赌坊两千五百两银子不还,自然就要付出一些别的代价了。”
“小娘知道的,我不得齐王宠爱,只是齐王府可有可无的一个侧妃,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就那些,怎么够偿还两千五百两两银子呢?”
顿了几秒,谢华安眉上染了一沉忧伤,继续道:“若不是银子不够,就算我没有替四弟还上银子,小娘当初也替四弟把两千五百两银子还了。?”
“想必小娘都是和我一样有心无力,不是吗?”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年姨娘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紧攥着药碗的手快要把药碗捏碎了。
“小娘,你不必和她废话,帮我按住她,我断了一条腿,谢华安这个贱人也得赔我一条腿。”
谢浑攥紧了手中的长鞭,话中带着深深的恨意,整个人显得有些过激。
“好好。”
年姨娘怕谢浑太过激待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连忙答应了他。
“玉梅。”
霎时,从门口进来一个低矮稍胖的婢女。
“给我按住她。”
年姨娘厉声道,语气中没有一点犹豫。
“是。”
眼看着玉梅就向谢华安扑去按住她的肩,只见谢华安微微蹙眉,抬了抬腿,玉梅就被谢华安踢出一脚远。
当她傻么,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别人来裁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