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安刚打算坐下去抿口茶,屋外的一个婢女就像是掐着点来似的来敲门。

咚咚

谢华安还未坐下去,就被这敲门声敲得心烦意乱,燥气横生,很是不悦。

她真的不想搭理。

这侯府的人不管是谁找她准没有好事。

见屋内没有声音传来,落在门上的敲门声渐重,越来越响。

“进。”

被敲门声吵得不得安宁,谢华安不耐烦地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个字。

一个低矮尖脸的婢子步态缓慢地走了进来,不情不愿的向谢华安行了个潦草糊弄的礼。

谢华安烦躁的抬了抬眼皮,这人她认识,正是她那个小娘身边的人。

“什么事?”

谢华安瞥她一眼。

“侧妃娘娘,年姨娘请你去一趟时浑院。”

尖脸婢子撇了撇嘴。

又来,刚见完了谢梓信,年姨娘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前来请她,连喝口茶的工夫都不给,这是自她回府后就一直让人盯着她吧,不然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巧?

“好了,我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

谢华安没什么好气地应道。

“姨娘说了,请侧妃娘娘现在就过去。”

尖脸婢子蹙眉强调,语气中也没什么恭敬。

谢华安面上也有些阴沉,这是请的态度吗?

呵,这意思就是要她现在必须去了。

“那就去吧。”

谢华安按住了心中的焦躁,抬眼看向面前的尖脸婢子。

正好,有一事她也想搞清楚。

时浑院内。

年姨娘正坐在谢浑床头给他喂药。

谢浑的腿这些日子经过她的精心照料好转了不少,虽然使不上力,但谢浑已经感觉不到骨头断裂的疼痛感了。

“浑儿,我已经让人把谢华安叫来了。”

她搅了搅手中手中黑乎乎的汤药,舀起一勺送至谢浑嘴边。

“真的?”

谢浑听到后无神的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仿若垂死的人活了过来。

“娘何时骗过你。”

年姨娘笑的温和。

接着又补充一句。

“待会啊,她任你处置。”

“娘,你快去帮我把我的鞭子拿来。”

谢浑敞了口气,笑的有些疯狂。

“她上次竟敢不帮我,将我害成这副模样,我若是不好好教训她,心中这口怨气迟早将我堵死。”

年姨娘起身翻了翻谢浑床尾旁的柜子,从最里面微微泛黄的包袱里抽出一根带刺的长鞭递到谢浑手中。

长鞭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只不过上面的尖刺仍十分锋利,似乎只要在人身上轻轻一碰,就能把人的皮肉划出尖锐狰狞的伤口。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了。

“四弟这是要教训谁?也说来给我这个姐姐听听,看看那个人是如何招惹到四弟了。”

谢华安推门而入,笑的张扬。

眼睛在屋内溜了一圈,目光随即落到谢浑手中的长鞭上,十分迷惑不解道。

“四弟手中拿着这个带刺的长鞭干嘛?是打算用来教训那个惹到四弟的人?”

谢华安后退两步,一副被惊吓了的模样。

“四弟当真是狠心毒辣,这一鞭子下去,怕是那个人要脱掉一层皮。”

呼呼

谢华安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谢浑手中带刺的长鞭就向她甩来,谢华安身子微微向左一侧,长鞭越过她的侧影向后打去,落在了她身后的红杉木门上。

刚刚这一鞭,谢浑使出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