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扎的都是血,您骂了我整整一个星期。”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父爱。”
小孩子也是会长记性的,会记得自己脚滑,倒在碎片里,四肢疼的厉害,流出鲜红的血液,父亲却震惊的喊出一句,“我的花瓶啊。”
最后,元攸宁是被管家抱走赶去医院的,他比不起地上的碎瓷片重要,换不来父亲的一句心疼。
这样的家庭,元钰想回来,当然要让给他。
元攸宁看着面露慌张的男人,毫无波澜,用最简单的文字撕开为之得意的伪装,以及隐藏起来的肮脏内心,他踩着逆鳞,近乎淡然的勾起唇角,“所以父亲,你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元父难以忍受,听话的儿子压到自己的头上,说出的话像是针一样,一下下的扎在身上,格外难堪。
最后一点情面也不再留下,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撕破脸皮的威胁着咆哮:“不听话是吧,你以为傍上霍家厉害了,我马上找人封杀你!还有你那两个哥哥!元家再弱也是元家,霍远白再喜欢你能怎么护着你?”
元攸宁忽地停下脚步。
“怎么,要听话吗?”
小美人抬眸,冷嗤一声,“真像个疯子,我终于知道元钰随谁了,原来是您啊。”
元父捂着心口,他重重在椅子上坐下,唇色泛白,真是养了一个能气死他的,以前怎么没见他能说。
…
走廊中,霍远白靠在墙边,窗外夜色很深,发亮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去,整个人笼罩在光线中,微微垂头,深蓝色的衬衣很相配,衬得不是那么深沉成熟,多了几分少年气。
听到门声,霍远白抬脚走来,看他表情怔愣,问:“不开心吗?”
“没有。”小美人摇头,依赖一般的牵上手,两个人十指紧扣,摇摇晃晃着胳膊走下楼梯,“他们让我求你,把项目给元家,我才不要呢。”
“我听你的。”霍远白道。
“啊…你说的。”
楼下,元夫人让仆人端上甜品,笑着招手:“宁宁,小霍,快来吃。”
他们两个人坐下,元夫人赶紧介绍,“这是从港市新请过来的甜品师呢,快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