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人踩着高跟鞋出现,慢悠悠地坐在元父旁,昂贵温婉的衣裙抹去几分盛气凌人,很温柔的看向元攸宁,“宁宁,回家就好。”
“哥哥回家,是最好的。”元钰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开口附和一句,很符合元夫人的意图。
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不能因为冲动,破坏自己在元家的形象。
一晚上,霍远白和元攸宁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两个人不带遮掩的坐在一起聊天,两只手握的很紧,并没有松开。
元攸音蹙眉呆了一会儿,找机会离开。
余下的众人脸上神色各不相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明里暗里的提起和试探,皆被元攸宁天真无邪的表情挡了回去。
元父心里十分不悦,面上仍是一副慈爱,他吃完饭站起来,同元攸宁更是维持着父慈子孝的表象。
元父面色和蔼地嘱咐一句:“宁宁,吃完饭来书房一趟,我有个东西给你。”
餐桌前,小美人乌黑的眸子透着天真乖顺,他捧着汤碗放下,乖乖的点头,软声说道:“我知道了,父亲。”
霍远白没吃几口东西,坐在旁边看他吃饭,听到声音,微微抬头,凑巧看到慕思的目光。
“我记得,宁宁喜欢吃糯米团子。”慕思拿起公筷,夹起两个粉嫩的团子放在瓷碗里,推过去。
元攸宁还未开口,左腿上搭上一只手,极其不悦的捏起软肉,雪白的耳尖应激的红起来,漫延在脖颈上,躲藏在头发里。
他转头,霍远白正不动声色的撑着下巴,精致的五官静静凝视着他,感觉还有一点委屈?
感觉空气中变得醋意浓浓,可不敢点头,小美人立刻支棱一把,摇头谨慎的拒绝:“表哥,我长大了,现在不喜欢吃了。”
慕思若有所思地收回手,表情略带遗憾,他没再开口,视线也未从他身上移开过。
…
元攸宁敲门进元父的书房,一关上门,往里走过高高的展示架,饶了几个拐角。
最终,停在了书桌面前。
刚才慈祥的元父,此刻正阴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表情判若两人,似是剥下人皮的魔鬼般,厉声道:“跪下。”
“让我跪,我做错什么了吗?”元攸宁紧紧低着头,声音畏缩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元父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指挥道:“元攸宁,你以为没有元家,你是个什么东西,霍家小子不过是在玩玩你,听我的话一点,现在多帮帮元家,以后,元家会做你的后盾,我更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
元父一边贬低,一边又提醒他,只有抱紧元家,服从卖命,才能获得唯一的生路。
小美人抬头,他弯了弯指尖,笑吟吟问道,“您说的似乎很对,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瞬间,他摘下天真烂漫的面具,单纯的眼眸覆上与之相反的气质,竟与霍远白有几分的暗暗相似的复杂感,让人看不透。
元父话只说出一半,面露惊愕,“我们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把你费心培养带大,你欠元家的多了…”
小美人的语气很尊重,细微的表情又感觉讽刺感十足,让人不自觉的心生窘迫,“抱歉,本来想让您多说点,哎,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元攸宁漂亮,但从不软弱,如同一根极其凌厉的刺长在娇艳欲滴的玫瑰上,扎出来的感受,清晰刺痛。
“你们是养我没有错,花销多少都可以给你,元先生,你说费心,你真的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漂亮的眼眸抬起,落在四周昂贵的架子上,摆放着元父的珍藏,爱护至极,不曾落过灰尘,“如果做父母可以花钱买太平,谁都会做。”
他轻声说:“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摔倒,碰坏一个花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