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又纠结地道:“歇晌?对,宝哥在屋子里歇晌,醒了,不在屋子里了。找不到娘,也找不到爹,连大伴也不见了”
绍桢耐心道:“那醒来是在哪里呢?”
“不认识,没见过这么多人。穿的很奇怪,他们也不认识我,我命他们带我找爹爹娘娘,他们还推我呜呜,娘,痛!”宝哥掀起袖子给她看。
绍桢一瞧,白胖的胳膊上果然有几道青紫的擦痕,还渗着些许血丝。
这娇生惯养的,在大街上一个人跑,没被拐走,竟然好生生找到她这里来了。
纨纨端了盘湃过的瓜果和放凉的茶水来,绍桢正好支使她去拿些金疮药过来。
何纨纨没好气地出了院子。
“宝哥乖一点,马上给你涂药。涂了药就不疼了。”
绍桢一边安抚着一边要喂他吃水果,还没碰到,动作就一顿。
她已经很久没养过这么小的孩子了,一时不大拿得准该不该给他喂冰西瓜冰葡萄,想了想问:“宝哥今年多大啦?”
小男孩扁了扁嘴:“娘果然是傻多了,都不记得我两岁零五个月。”一边说,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冒凉气的果盘。
两岁半,吃了冰要闹肚子的。
绍桢便将果盘端远了些,要给他喂消暑的菊花茶。
宝哥眼泪汪汪地看着果盘,出乎意外地乖巧,没有央求着要吃冰。
绍桢大感惊奇。这么小,这么听话,这孩子教养倒挺好的。
摸了摸小胖墩的手臂,全是汗,黏糊糊的。她便给小家伙脱了外头的氅衣,里面是件红色的小肚兜。
这下更像个白胖胖的年画娃娃了。
她拾起椅子后的洒金扇,慢慢地给他打扇,笑着问:“凉快点了没有?”
宝哥直点头,有些糊涂地看着她的衣服,似乎在奇怪娘为什么穿男子的衣服。
绍桢接着“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