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车中才传出一道阴冷的声音。
“盯着张绍桢的动向,若他仍去徐州,出了京城便截下来,关到落叶山别院去,永不准出。”
岑凤清一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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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桢被太子的最后那句话吓到了,怕出什么变故,翌日一早,寻了个亡母托梦、催促行程的借口,连家人的送别宴都没吃,匆匆地启程了。
赵弘鄞临时得到消息,连车都等不及备,骑马一路疾驰,总算在京郊的十里长亭追上了她。
“不是说四日后才走吗?”他翻身下马,“怎么忽然改了行程?”
绍桢不好说缘故,随口搪塞过去:“……我在路上会给你写信的。”
赵弘鄞摸了摸头:“我处理好京里的事就过去……嘶,怎么有点伤怀。”
绍桢噗嗤一声笑了:“你不来也行。”
“我肯定会去的,”赵弘鄞语气笃定,从马鞍袋中取出酒囊和杯子,斟酒递给她一杯,“一路顺风。”
绍桢犹豫了一下便喝了:“那就徐州见。我先走了。”她重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