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大头,还是以后者为重,只是这具体数额,要请娘娘定夺。”

“呸!”绍桢啐了一口,“亏你想得出来!你还是不是父母官?现成的银子不要,反倒又问百姓拿。行不通!这些勋贵借了这么多钱,放在票号吃利银都能吃得撑肠拄腹,现在也该他们挑挑大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让这些勋贵还清借款,短的银子,就从追缴的欠款中拨。”她定了基本方向。

田名奎愕然:“江西赈灾迫在眉睫,这么短的时间,那些人家怎么筹得出银子……”

“是你要将功折罪,”绍桢微微笑,“这自然是你这个首肯借银的户部尚书该考虑之事。”

催债要多得罪人就有多得罪人。她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叫公卿还钱,那是将所有炮火对准自己轰。就让这老家伙去发愁,他不是跟方老头哥儿俩好吗,方泽仪也借了快七万两,比起其他人虽然不多,但一时半会儿要拿出来,也得头痛一阵子。

她坐等银子入账就是。

田名奎满肚子苦水,却不得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回到之前被软禁的庑房中,苦思冥想写了个追缴欠银的条陈上来,定的是分期还款,每个时限都明确定了数目。第一期便是半月内,第二期则在半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