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要看诊。

郎中摸了半晌的脉,转头回禀:“夫人脉象有力康健,并无不妥。”

太子眼底微沉,叹了口气:“我看她这几日没什么精神,开个补气血的方子吧。”

郎中应是退下。

绍桢不想在这房中待着,起身便往外走,太子在她身后提醒:“快到通州了,别在甲板上玩太久。”

绍桢在幸姐常去的地方走了一遍,没看见人影,回了趟她的舱房,布置精美的房里悄无一人,更别提小女孩的身影。

她疾步出屋,才意识到伺候幸姐的几个丫鬟都不见了,问走廊上看守的侍卫:“郡主呢?”

侍卫低下头:“卑职不知。”

这么大的船,三步一个守卫,幸姐还能丢了不成?

第215章 摊牌

绍桢冷静下来,踅身回了房,太子仍旧坐在那里看奏折,眼都不抬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绍桢望着他:“我没看见幸姐,你将她弄哪里去了?”

太子恍然道:“哦,我都忘了。幸姐一早下了船,让陈斐带着先行进京去了。”手上奏折还翻了一页。

绍桢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夺过他的奏折,狠狠扔在地上,怒道:“你又弄什么幺蛾子?这些天我随你折腾,也够你消气了吧?好好的将幸姐送下船去做什么?她痊愈后还没离开过我,在外头哭怎么办!”

太子则是平和淡定地起身,一边弯腰去捡奏折,一边不以为然道:“小孩子哪有不哭的。七岁也该懂事,我都跟她说好了。倒是你太过溺爱,慈母多败儿。”吹了吹黄封上的灰尘,往案几上一丢。

绍桢气得牙痒痒:“你为什么将她送走?”

太子笑了笑,耐心十足的模样:“你是不是忘了?幸姐是你哄着我偷偷抱出宫来的。现下端本宫里还躺着个替身呢,瞒一阵就算了,总不能瞒一辈子。幸姐总不好跟着你我一道回宫吧?”

绍桢一呆:“我要进宫?”

太子稀奇道:“你和幸姐一样失忆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在济宁的差事收尾,便跟我回东宫。莫不是要出尔反尔?”

之前的话怎么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