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会在衙门待到很晚才回家的,今日为何这么准时。

绍桢忽然安静下来。

赵逢辰低着头走路,行色匆匆的样子,很快便走近。

他才发觉跟前有人,抬头一看,目光先落在绍桢身上,再发现她身边的人,微微一愣,难得错愕的神情。

绍桢抿了抿唇。

赵逢辰立刻掀起官袍下摆,跪安道:“微臣叩见太子爷。”

太子嗯了一声,方才同绍桢玩闹的语气已经变得端正严肃:“免礼。”

赵逢辰才拎着袍服起身,请罪道:“不知太子爷到访济宁,微臣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太子摆手道:“孤此程为暗访,不得声张。”

赵逢辰一顿,看了绍桢一眼,应道:“是。”

只这一眼,绍桢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猜出韫姐的生父是谁。

太子暗访,却来接她下衙,在何处歇脚,也不言自明。

赵逢辰是臣子,本该主动提出为太子准备住处的,现下却什么也没说,不就说明了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