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重重磕头:“夫人应当是看见了大郡主的胎记,起了疑心,立刻做了滴血验亲。方才亲自上奴才私宅逼问,奴才找不到借口,唯有实话以告。”拉下领口,那里的伤痕触目惊心,好像再深一寸就要亡命了。
绍桢可没伤他这么重,这是他自己划的。
太子心中一片混乱。
她知道了。
他胡乱走了几步,照面朝着陈斐狠狠踹下去,惊怒无从说起。
这一脚没有留情,陈斐被踹得往后滑了寸许,疼得脸色发白,支撑不住,躬着腰,断断续续地求饶:“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太子绕过他,大步出屋。
孔侧妃只见太子爷没多久便出来了,不知道陈公公跟他说了些什么,竟然面沉如水,眼中满是戾气。
他招手让何勤上前,阴狠道:“去跟宫正司的人招呼一声,留着曹氏的性命慢慢折腾,用遍了刑罚再杖毙。宋氏就住在郡主边上,却对郡主遭遇毫不知情,罚五十竹条,不准给药。你亲自过去看刑。”
何勤立刻应是。
宋才人照顾不力,却罪不至此,口头训斥几句就是,这刑罚也太重了!
孔侧妃正要上前劝告,太子爷却忽然看过来,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