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啊!妾身一介妇人,听风就是雨,是爷提及张大人,妾才想到他的!”
太子端坐不动,仿若未闻:“叶雍淳与张绍桢,一向没什么大的龃龉。昨日张绍桢前脚在聚鑫酒楼宴请同年,你哥哥后脚就带着十几个护卫上了楼。聚鑫酒楼,这名字可还耳熟?”
太子妃捏着一角裙子,指尖用力得发白:“有所耳闻。”
太子看了她一眼:“不见黄河不落泪吗?聚鑫酒楼的掌柜被逼着上吊自尽,孤派去的人拦了下来。这掌柜说,你哥哥专程等在楼上,为着要害张绍桢。你可知道实情?”
太子妃茫然道:“哥哥要害张绍桢?为什么?”
太子短促地笑了一声,叹气道:“给你这么多机会,还不肯说实话,罢了。”目光缓缓扫过地下侍候的宫人们,抬手点了几个:“带下去,分别拷问。谁说的事最多,谁才能活。”
太子妃张皇失措,浑身瘫软,根本没有力气起身阻止,眼睁睁看着陈斐招呼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进屋,拖着她殿里的所有管事太监下去了。
那几个太监连求救都来不及,嘴便被堵上,呜咽着瞪大眼睛,手脚挣扎着被带了出去。
太子妃跪下哭泣:“妾身什么都没做过,爷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们都是妾身用惯了的奴婢,这么带下去拷问,妾身在这宫里还有什么颜面?”
太子从容地撇着茶面上的浮沫:“你管教下人的手段很好,宫女和你的陪嫁丫鬟,不一定问得出来。这些太监却是一辈子留在宫里,就算你在外面拿捏住了他们的干儿子、爹娘之类,也保不齐有软骨头的。你的人,你最了解,猜一猜,应该是谁先松口?”
第110章 告诫
太子妃心中恐慌,仿佛头顶高悬铡刀,太子却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人心最难攻破,也最易攻破,太监生死都是宫中人,他们知道的东西,恐怕比你以为的还要多,方才你不把握机会,现在也不必多言了。恐怕等不了多久的。”
太子妃浑身一僵,正要说话,陈斐却拎着个从头到脚湿透的太监进来,行了个礼道:“爷,娘娘,这东西有话要禀。”
那太监打着哆嗦,磕了个头。
太子妃瞬间变了脸色,抱住太子的腿求道:“我说,我自己说,您给妾身一些颜面吧!”
太子却拂开了她的手,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安静,吩咐左右战战兢兢的宫女:“扶太子妃起来。”再看着地上的太监:“你说吧。”
那太监声音颤抖:“娘娘、娘娘买通了二皇孙身边的程六儿,让他关照着前头动静。二皇孙生辰礼次日,程六儿来禀报,说、说……说二皇孙看见太子爷与张大人过从甚密,娘娘知道了,便递话给国公府的世子爷,让他训诫张大人一二。”
太子抿了口茶:“如何训诫?”
“马林!”太子妃声音陡然尖利,“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随口诬陷我?!”
杯盖磕在杯沿上,惊起清脆的声响,太子道:“如实说。外头有的是人等着来禀,两相对照,若是查证你有一字不实,今晚便去化人厂过夜。”
这太监牙齿打战:“奴才不敢隐瞒。娘娘让叶世子找一群精壮的男人,好好照顾张大人,要他从此不能自理,也就无法侍奉您了。还有程六儿,他前不久落水溺死,也是娘娘派人除掉他的,怕他把事情泄露出去……”一股脑说完了太子妃这几年做过的阴暗事情。
太子妃心头滴血。
太子却慢慢看了过来:“你有什么要辩驳的吗?”
太子妃勉强打起精神,哭道:“张绍桢恬不知耻,他一个男人,勾得您连后院都不来走动,他会毁了您的声誉的!您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能容忍如此下贱之人玷污您的名声?他罔顾人伦,本就罪该万死啊!”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