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有病,全毁了?算了?。”
乌苍又笑笑,“不过我暂时?不会入世了?,让这天下安分个千百年?吧。”
“为什么?”钟隐月问他?。
“给她一个面子,”乌苍指指身后牌位,“我好歹是她师祖。”
“……”
钟隐月面露怜悯。
乌苍不知他?为何面露怜悯,脸上笑意诧异地僵了?。
他?想了?想,觉得钟隐月是猜到了?什么。
于是他?脸上那僵住的笑意渐渐消去,忽然想起千年?前那个午后。
山宫里烧着桂花的香,书案上摆着道经。他?的弟子跪伏在他?的案前,求他?去做想做的事?。
他?讶异地问他?在说什么,又板着脸要他?别胡闹,可那弟子却把脑袋深深磕在地上,不愿起来。
【请师尊去做师尊想做的事?!】
那弟子还?是说着,声音有些发颤,【师尊,我知道您不喜问天!我也知道,三月前的事?让师尊十分悲痛……这几?月来,师尊强颜欢笑,我是看得出来的!】
【我不愿再看师尊闷闷不乐了?,请师尊不要为难自?己了?!】
【请师尊不必挂念我等,请师尊去做想做的事?!】
他?朝着他?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声音竟然泣不成声了?。
乌苍沉默了?很久。
那弟子是他?的首席弟子,他?亲力亲为地将问天术都教给了?他?。
乌苍的无奈,那弟子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才那么做。
只有困在牢笼里的困兽,才懂得另一只不再挣扎的困兽的无奈。
鬼使神差地,他?问那弟子:【无论我想去做什么吗?】
弟子咽下嘴里的哽咽,坚定道:【无论您想去做什么。】
【哪怕要为我背负骂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