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瞧见了?,魔尊便说:“她虽说了?不立牌位,但荀不忘想立。牺牲得这般壮烈的人,就算没有了?来世,也该立一个牌位。”

钟隐月并不意外,点着头道:“我想也是。”

魔尊笑问道:“你说,你觉得我应该在这儿,就来了?,那就是想来寻我?寻我何事??”

“有些事?情,我心中不解。”钟隐月说,“虽说血战结束了?,就算我心中不解也无伤大雅,但我受不了?心里有这几?个疙瘩,便来同你问一问。”

“原来如此。”魔尊道,“你想问我什么?”

“顾宗主说,你当年?离开忘生宗,下山做了?散修入魔,就是因为问天术制限太?多。”钟隐月道,“那你炼出魔种和杀器,加入血战,想以魔入世,也与?这件事?有关?么?”

乌苍哼笑起来。

似乎是觉得这问题有趣,他?捏起肩上一缕散发,在指间里揉搓片刻。

“算有一点。”乌苍说,“她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我当年?之所以辞去宗主之位下山,一是因为在问天术里苦了?太?久,二是因为对苍生心凉。”

“我这个人,从小就比较浪荡不羁。”

他?笑着说,“我师尊捡我回山,教我修道,我却总爱在道经书上画王八,爬宫外的大树摘果子。嘿,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就跟只猴子一样?皮。”

“我本身就不是爱被锁住的人,可偏偏就属我命格天赋最好,最适合问天术。所以哪怕我把师尊的法器都给画上王八了?,把他?气得跟红脸关?公似的,他?也耐着性子,硬把我按在宗门里,教了?我问天术。”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其实从前十分心软。师尊一苦口婆心,我便没什么办法,就乖乖地压抑本性,修了?道。”

“我是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可碍着师尊下了?禁令,还?把宗主之位给了?我,我便只能少言慎行地坐在仙台上,问了?百年?的天,守了?百年?的忘生宗。”

乌苍眼神淡然。说起这些,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似乎这段往事?对他?而言,早已不值一提。

“顾不渡说的那件事?,的确算是我下山的原因。”乌苍说,“山下苍生不理解问天人袖手?旁观不出手?,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百姓屋头里死了?血亲,你能出手?又不出手?,那当然是恨死你了?。”

“我都清楚,但我也无奈啊。”乌苍笑笑,“那几?个百姓恨我不出手?,我也恨他?不明白?我,我更恨这天道。”

“能问天,却不能救人,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苍天。”

钟隐月面色复杂:“所以你想以魔入世。”

“是啊。”乌苍说,“可说来好笑,我虽恨天道,却无法触及天道……但凡人,我可是碰得到的。你知道吗?顾不渡说的那次卫道,我临行前,问天时?,就知道我门下一个弟子会死在那妖鬼嘴里了?。”

钟隐月怔了?怔:“哎?”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出手?。问天不能破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乌苍道,“可那群凡人,却说他?若没能杀妖,便是死得无用。”

说到这儿,乌苍眯了?眯眼,眼中几?分无奈与?讥讽,“我养大的小孩,与?我师尊教给我的一样?。规规矩矩,从不逾越,克己复礼心怀苍生,到头来却被人说死得没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的问天,救不了?叫我一声师尊的小孩,也救不了?那群混账。”

钟隐月沉默。

“修行问天时?,我隔三差五就会想。”乌苍说,“问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迄今为止,我都想不出答案。用我这个疯子的脑袋,我只觉得是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