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吗?”

“一半一半吧。”钟隐月说?,“白忍冬方才的话,我是真的气,也是有点儿?气温寒竟敢来劝诫我。至于那?两个,听着倒是没?做错多少,不过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沈怅雪笑了笑:“师妹确实是没?做错什么?,对我是挺好的。不过同门同心,一人犯错全门连坐,也不能说?此事与他们完全无关……说?起来,其实我也该去领命罚抄的。”

“跟你没?什么?关系。”钟隐月说?。

“只有我抽身事外,只会让师弟师妹们厌烦我。”沈怅雪说?,“师尊偏爱我,愿意?包庇我,我自然心怀感激,不过待会儿?我也必须得去罚抄才是。毕竟白师弟这般怀疑我,若是又说?我些是非,可如何是好呢……”

沈怅雪眉眼?忧愁,瞧着是真的担心。

“也不能事事都劳师尊费心。”沈怅雪说?,“一会儿?,我还是去一去吧。也能拦着白师弟又在背后生事,算是为师尊解忧。”

他这样说?,钟隐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劳烦你了。今日这事儿?推给了妖后,那?些孩子应当对你便不会再有什么?怀疑或成见。而且,今日他这么?执着地非要把事情推到你身上,也是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来,那?几个也能明白点什么?了。等再过几日,我再安排一二,便能把他送走了,你再等一等。”

沈怅雪笑着点头:“劳师尊费心了。”

“不碍事。”

钟隐月又咳嗽了声,拿过沈怅雪倒好的茶水喝了口。

手中?杯子一抬,钟隐月便看不见沈怅雪了。

他没?看到沈怅雪微抬起来的一双眼?眸盯着他手中?的茶杯,看那?茶水入他咽喉,看他喉结滚动几下。

他亦没?看到那?双眼?睛里露出的欲望。

钟隐月放下杯子,沈怅雪立刻眯起眼?睛,眉眼?弯弯地向他笑起来,十分及时地藏起了方才的欲望。

钟隐月半点儿?没?瞧见方才他眼?睛里盯猎物一般的色彩,反倒瞧见他的笑,又红了红脸。

沈怅雪再次为他倒好茶,将茶杯推到他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