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骗我,你玩我……我说了别碰……我说了别碰……我自己都不碰的!”

“我是个阉人啊……”

我是个阉人啊,我少了东西,我有残疾,我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阉人了,我就要适应这副身体,忘记自己是个现代的完整男人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你要是这么喜欢我这残废的东西,割了送给你玩如何?要么干脆全没了吧,半白是太监,全白也一样是太监,但我不可能完全听你的话,这样,你放开我,我自己溺死在这里,尸体你捡回去吧,这样就有一个听话的谢二宝了哈哈哈。”

赵煜风一时无话,神情松动,眼睛略红了,道:“朕、朕错了,朕情难自禁,情难自禁……以后不了,好么?就只抱着,只……是朕错了,确实是朕错了。”

他这是心软了么?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我不想做太监,不想做阉人,你放我回家好不好?我想我妈妈,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赵煜风把我抱进怀里:“朕对你好,二宝……让朕想想,朕会考虑,好吗?”

第71章 二宝哥,别让周大人过来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河水蹿过鹅卵石河床的声音在夜色里越发清晰。

赵煜风在岸边干燥避风处升了一个火堆,我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在火旁烤着,身上现在穿的是赵煜风原本穿在外袍里面的只湿了下摆的交襟长衫,和他的中衣。

而他则只穿着湿了半截的长裤和外袍,坐在火堆另一侧,此刻正往火堆里添着枯树枝,两人皆脱了鞋袜光着脚。

赵煜风面容十分严肃,且带着一丝紧张,不住地朝我看。

“全白极疼,管叔告诉过朕,从前宦官全白净身入宫,疼死的人便有一半,净身后,流血不止而死,伤口感染而死,又有一小半,且伤口痊愈之后,终身……终身都不方便,尤其小解……是极不方便的。”

也没人问他,他突然就冒出这么长段话来。

我静了静,开口道:“若全白真这么痛苦,那我就去死掉。”

赵煜风脸色一僵,连着添了几根柴,把原本很旺的火,压得弱了许多:“朕说过了,朕会考虑让你回家去,但朕与你一场交情,岂能让你说走便……”

我:“火太小了。”

赵煜风一愣,继而用树枝把火挑亮了一些,片刻后,脸色不太自在起来,大概是封建大地主的血统让他本能地对于为一个奴才生火感到有些不愉快。

但他忍受了下来,他真棒。

衣裳烤至半干的时候我们就穿上,往回走了。

“你大概什么时候……会让我走?”我坐在他身前,马慢慢悠悠地走着。

赵煜风:“不能等围猎结束了再议此事?”

我没说话,赵煜风又道:“起码得等回京之后再说不是?现在说了也不能马上回去。”

一路上没话了,穿过树林,和外面等候的几个侍卫汇合,再朝那一片亮着烛光的帐子回去。

到得营地前,赵煜风似有酝酿,说了句:“你今夜若还想在管叔那儿睡,便在那儿睡。”

不然呢?

我下马,当着几个侍卫的面,还是冲他行了个敷衍的礼,独自一人走进了营地。

回到自己帐子里换了身干衣服,找了些吃的先垫了垫肚子,继而躺在床上细捋方才在河边的一幕幕来。

这也许是我的好运气来了,我用我的绝望换来了他的恻隐之心,换来了他的妥协与松动。

这是前人留下来的宝贵方法,简称一哭二闹三上吊,果然奏效,让我绝处逢生。

虽然这恻隐能持续多久,答应我的东西最终会不会作数,在赵煜风的话语里,依旧充满了弹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