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过去,就着烛光数:“一、二、三……八块!哇厉害厉害,牛批牛批。”
“你呢,你几块?”他问我。
我老早就想把这身衣服给脱了,一听他问立马坐起来,先把头上钗子全拆了扔床下去,头发散开再脱衣服。
脱到肚兜时解不开背后系带,冯玉照坐起来,手指一勾,帮我把系带解了。
“我一块也没有,哈哈!”我转过身来,摸了摸|胸口和肚子笑道,抬头对上他眼神,笑声顿时被他幽黑眼神止住了。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得我酒都差点儿醒了。
“看你发傻。”他说。
“你怎么又骂人?”我一拳砸在他胸肌上。
冯玉照双眼盯着我,一巴掌拍在我胸口,说是拍,也像摸。
我又打他一下,他又打我一下,一来一回,我受不了了,躲闪了起来:“打就打,别摸行不,你手上茧子摸得我痒哈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冯玉照突然倾身过来,把我扑倒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我光着膀子,他敞着怀,手臂支在我身体两侧,松散的丝绸中衣微微晃动节奏如同床帐外跃动的烛火,撩蹭着我赤|裸胸腹。
我愣住了,看着冯玉照漆黑却又似乎在发亮发火的双眼,感觉此时气氛有些微妙不对劲。
“你扑倒我做什么?”我问他。
冯玉照喉结动了动,沉声道:“什么都没想做,你别多想。”
我有点儿晕:“啊?”
“回宫里去吧,谢二宝,”他忽然道,“我许你荣华富贵,你想家,我派人把你父母接中京城来,让你们常常见面。”
我笑:“谢谢,但是你接不来我爸妈……而且,我不想回宫去当太监。”
唉,他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靠以色侍人才得来的,还能这么想着我,太令人感动了。
冯玉照眉毛微皱,似有不解,但没问什么:“我可以给你个官当,但不能是大官,否则御史台那群言官……”
“我不想当官,想回家,”我打断他,“等我回家就能变回完整的男人了。”
他愣了一愣,叹气道:“酒喝多了在这儿说胡话,没了的东西怎么再长出来?”
“可以长出来!”我顿时急了,“真的,只要我回家去,就能变回去了,你从我身上下去,你这样我不好睡觉。”
冯玉照终于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挨着侧躺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会儿话感觉精力消耗了不少,有些困了,把被子拉上来盖好,顺手也给他盖上,我平躺着安详地闭上眼。
他却突然道:“别做梦了,回家也不可能变回完整的男人,世上没有这样的再生之术。”
卧?槽?
我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看着他。
冯玉照神情淡漠:“你已然是个太监,就得接受现实,做个太监有什么不好?”
“做太监当然不好!”这可得认真说道说道了,我侧过身去和他面对面,“太监连那话儿都不顶用,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他瞳孔震了震,深呼吸一口气,认真劝道:“人生还有许多其他乐趣,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顶不顶用……其实没什么大影响。”
我呵呵:“你怎么知道没影响?你又不是太监,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静默半晌,喉结滑了滑,忽然一手按在我肩头,距离拉近了些,低声道:“其实我……我那儿也不行,但是真没什么影响,那事也没什么趣,反而能让人清心寡欲专注其他更高雅的情趣,比如书法、剑术……”
震惊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那么大,都不行?那也太可惜了吧,唉,没事没事,咱看开点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