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傅砚清坐在她身?边,替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是从那?辆商务车的冰箱里拿的,不?仅解渴也解热。

乔宝蓓没有拒绝,捧着水就吨吨喝了大半。

喝到缺氧,她还给傅砚清,本意是想让他拧紧,熟料他拿走以后也仰头喝了下去。

她呆滞地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抿了抿唇上的水渍。

“夫妻来度假哦?感情紧好。”

身?后传来一个阿婆的声音,说?着一口亲切的乡话。

背井离乡多年,乔丽珍在家?总与她讲方?言,所以乔宝蓓的乡话系统还不?算退化,不?仅能听得懂,也能对答如流。

但她不?习惯也不好意思在傅砚清面前跟人说乡话,扭过?头很拘谨的颔首:“嗯对。”

阿婆昏黄的双眼笑开褶,很自来熟,接连又自说自话与她聊家常。问她从哪来的,来这里要?玩多久,年纪多大啦结婚多久啦;也非对她单方?面探问,还聊到自己有个很出戏的女儿女婿,在燕北工作……

老一辈的人总是分外社牛健谈,只要?坐在一辆车前?后座左右侧,少不?了唠一段家?常。

阿婆一边和她聊着,一边还和两三个同龄层的笑谈,以至于她刻意放低的乡话都被周围人听了去。

“哦哟,原来是老乡!也姓乔的唷。”

“还以为你是外国人,这么漂亮。”

“你们夫妻吃了吗?一会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

太过?热情,乔宝蓓一个头两个大,招架不?住,不?由扭头看向傅砚清发出求助信号。

傅砚清唇角轻牵,握着她的手,用妥帖的话一一回绝了他们。

也许是他这张脸肃穆得太权威了,下车到站点,婆婆阿姨并没有像刚才那?般热情邀请,纷纷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