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报平安,边低头摸了手机,找到微信发去消息。

门?向内推移,乔宝蓓的余光遥遥瞥见一道人?影,在不断对着她靠近,再靠近。

抬起头看清来者的模样的瞬间,她瞳孔紧缩,松开了门?把,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腕骨,那?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戴。

“你?在这里。”

深眼窝下的目光,如鹰隼般咬嗜她。她当?即定在原地,任由血液倒流,肾上腺素飙升,也挪动不了分毫。

男人?黑色马甲修身,衬衣考究地拢夹在窄腰里,这副穿着的他本该是八风不动,但他额顶碎发散乱,领带夹不知踪迹,浑身透着深沉的疲惫。

他稳步向她走来,在她终于懂得退后半步,偏离开时,他极快地牵住她的手,以绝对倾轧的力量将?她拥入怀里。

乔宝蓓不堪重负的后退,踉踉跄跄地撞进房间,被?高大的他抵在玄关处的墙面。脸埋扑在他肩边,需要?踮起脚尖向上够,才能浮于水面得以换气。她不甘于此,本能地想?挣脱开,但越挣扎,男人?的臂弯收拢得越紧。

直至她喊疼,喊他名字,掌间的手机和房卡滑落到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傅砚清的思绪才拉回,适度地放松臂力,以她足够承受,却又没法脱离的间隙箍紧她。

他垂眸看着她,用另一个避无可避的矛,直捣她的灵魂深处。

乔宝蓓再度定住,为他赤红的双眼。

十几?分钟的车程,显示屏跳转数字的时候,她一直在想?,面对傅砚清时要?说什么。

她想?了很多,想?得心口堵塞,想?得破罐破摔,但那?只是预备演习,并没有做好准备,她完全想?不到,就在刚到桐兴岛的这天,这个夜晚,傅砚清会出现在面前。

她的胆量烟消云散,质问都那?么低微:“你?来做什么?”

“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们同时出声,声音交叠在一起。

乔宝蓓微顿,听得清他在问什么。

傅砚清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嗅到身上的烟火气,找到了答案:“吃烧烤?”

赤裸的手臂被?他死死钳制,仿佛对他而言她是一团握不住的风,需要?如此用力才拥有实感。

乔宝蓓蹙起眉头,面露痛苦:“傅砚清你?松开我,好疼……”

傅砚清嗯了一声,嗓音沙沉:“你?别?走。”

“我们好好谈谈。”

乔宝蓓不知他要?谈什么,但这句话?是专门?谈大事的潜台词。学生时代被?请家长,做护士时被?传唤,她经?常听到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