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做假做到法院来了，这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眼见两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现场众人都信了，忍不住再次附和起来。

医学院的工作人员要气疯了，“不可理喻！”

“有你们这样当妈当亲人的吗？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不信我们说的话是吧？那钱呢？不是说程余欠你们钱？她如果骗人，总不会还傻乎乎的拿钱给你们吧！”

工作人员愤怒的将信封里的钱抽出来，怼到妈妈面前。

也是这时，庭审厅侧方的门打开，负责审案的法官走了进来。

其中主审法官看见拿钱的工作人员，“张副主任，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5

崭新的钞票一沓展开，红的刺眼。

妈妈心头猛地一跳，习惯性就想反驳，可法官的声音又紧跟着响起。

“张、张副主任？”

“什么张副主任？”她声音不可抑制的紧绷。

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从心底深处腾升出的恐慌。

原本庭审是很严肃的事。

但现场的情况已然不寻常。

主审法官回答：“就是医学研究院的张副主任。你们这是……”

法官还在说，妈妈却已经脑中轰鸣，什么都听不见了。

法官身上穿着制服，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也是那个吸血鬼白眼狼花钱雇的演员。

所以他不可能帮着说假话骗她。

医学研究院的张副主任……也就是说，这些人没有用假证骗她？

那、那程余……看着还怼在面前的大红色钞票。

妈妈眼前发黑，身形控制不住的踉跄了下。

却正好再次踩到被她亲手扔去地上的鲜红锦旗。

她低头去看，想到医学院的人为什么送锦旗，她瞳孔又是一阵紧缩。

“程余，程余她……”她颤抖着弯腰想把锦旗捡起来。

明明是轻飘飘的东西，可偏偏试了几次都没能拿起来，还差点儿让自己摔倒。

“妈妈！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程珍急切的伸手去扶。

精致的小高跟再次踩在了锦旗上。

“走开！”妈妈怒喝一声，用力推开程珍。

“啊！”程珍惊呼着摔倒在地，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想不通，疼她如珠如宝的妈妈，竟然会推她！

妈妈却根本理都没理程珍是什么反应。

她再次颤抖着弯下腰，终于将满是脚印的锦旗捡了起来。

感谢程余女士：无言良师，授吾医理……

甚至都没看清后面还写了什么，妈妈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这一切现场众人和直播间的观众自然也都看到了。

原本的唾骂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回事？

原告母女俩不是说程余又自私又不孝，拿着钱自己跑出去挥霍了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医学研究院的张副主任又开口了。

他没有去扶瘫坐在地的妈妈，只是冷淡的看着她，把手里装钱的信封再次递了过去。

“谢如芳女士，程余老师让我们把遗体捐献感谢费转交给你，她说”

张副主任提高了音量，“她说，她欠你的还清了。”

他顿了下，继续补充，“你们起诉程余老师欠债逾期不还的案子我也了解关注了。”

“根据系统后台显示，程余老师登记捐献遗体的时间，正是满十八岁那天，也就是你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