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欠你的，还清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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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随着这句话，现场陡然安静下来。

直播间里的弹幕也消失大半。

明明不是什么深奥的语言，可每个人却都像思维卡壳了般，半晌理解不了。

什么叫“捐献遗体的感谢费”？

遗体？

程余死了？

可是……原告母女俩不是说程余是吸血鬼，害了妹妹，气病了妈妈，却不愿意还债，拿着钱自己去挥霍享受了吗？

怎么会……死了？

“不可能！”妈妈谢如芳从短暂的惊愣中回过神来。

“她从娘胎里就抢了她妹妹的营养，她身体壮的跟牛一样，怎么可能会死？”

她怒视着面前的几人，“你们是谁？程余那吸血鬼花了多少钱雇你们来演戏？”

“我告诉你们，想合起伙来骗我，做梦！”

程珍经过最初的愣怔后，这会儿眼眶通红，一副气怒又伤心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能为了不还钱，就干出请人演戏这样的事呢。还遗体捐赠费……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你说这种往心上捅刀子的话，也不怕妈妈要是真信了，万一情绪激动身体出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能这么荒唐不孝！”

她说着哭了起来，满脸泪痕的模样，瞬间让现场和直播间的人都同情不已。

“所以竟然是假的吗？那个叫什么程余还是多余的，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法院这么严肃的地方也敢撒谎σσψ，还是这么荒唐的谎话，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当妈的都被逼到来法院起诉了，就这种秉性，换我怕是掐死她的心都有。”

直播间的弹幕也是一样。

【贱人，这得多贱，才能想出装死骗老母亲的办法啊，这也配当个人？】

【开盒，友友们，大家行动起来，不是装死么，咱们这就把她揪出来，当场打烂她的脸！】

【呜呜呜，看妹妹哭的多伤心啊，心疼死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怀怨念，我死后灵魂并没有入阴曹地府，而是不可控制的飘回了家。

被迫跟在妈妈和妹妹身边。

此刻，看着愤怒的妈妈，楚楚可怜的妹妹，听着众人的讨伐唾骂。

明明心脏都已经不会跳了，却还是一阵阵闷疼的厉害。

医院研究院的人根本没料到，妈妈和妹妹听说我已经死了的消息后会是这样的反应。

但想到她们会来法院起诉我，想到我最后那句遗言，了然的同时又觉得悲愤。

“谢如芳女士，我们是医学研究院正式的工作人员。”

“刚才说的话也全部属实，没有一句谎言。”

领头一人把手里鲜红的锦旗递过去。

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工作证，只为证明自己的身份没问题。

“这是我的证件，还有我们给程余老师的……”

“滚！”

妈妈眼底的恐慌一闪而过，下一秒却看都没看，扯过锦旗随手扔到地上。

“打印店几十块钱就能弄来的玩意儿，还想糊弄我！”

她气不过，抬脚又在锦旗上狠狠踩了两脚。

“我警告你们收敛点，这里可是法院，用假证冒充公职人员，你们是好日子过腻了，想坐牢吧？”

“妈妈，你别生气，小心血压又升高。”程珍连忙走过来，孝顺的扶着妈妈给她顺气。

脚下的锦旗上，于是又多了几个她的脚印。

我默默看着这一幕，只觉可笑又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