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宝贝儿你想看就去看。正好程余还要还五千的债，够你买票了。”妈妈声音里满是温柔和怜爱。

“可都到这会儿了，姐姐都还没转账，她会不会不还了呀？而且姐姐要是知道了，生气怎么办？”

“她敢！”妈妈声音转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敢生气？我打死她！”

同样的话明明已经听了十八年，可每次再听到，还是难受的我呼吸都疼。

“呀，姐姐回来了！”程珍看到了门外的我。

妈妈立刻快步冲出来，“程余，钱呢？够了就赶紧转……”

质问的话在看到我的模样时陡然顿住。

“没钱，我……”

“啪！”

响亮的巴掌落在脸上。

还不等我觉得疼，头发被扯住，巴掌接连不断扇下来。

“臭不要脸！欠的债没还完，你竟然敢跑去买新衣服？我给你脸了是吧！”

“钱呢？放哪儿了，拿出来！”

耳朵嗡鸣，头脸火辣辣的疼，鼻血顺着流进嘴里，腥甜的让我恶心。

要是以往……不对，以往我根本不会也不敢这么干。

但现在，“打死我也没钱。”我冷冷的道。

“死丫头，翻了天了！”妈妈抄过扫帚，就朝我身上抽了下来。

一下又一下，很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疼。

“姐姐，你看你把妈妈气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还化妆？你是不是出去和男的鬼混了？”程珍细声细气的指责，声音弱的像是随时能倒下。

但可笑的是，上周她还和几个男生跑去酒吧跳了一晚上热舞。

“还不拿钱？我打死你！”

狠狠一扫帚抽到后背，我疼的脸色青白，血涌到喉咙，朝前栽倒过去。

明明连程珍的衣角都没碰到，她却惊叫一声，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珍珍！”妈妈面色大变，急切的踩着我冲过去。

“滚开！挡什么路！”

“程余，你妹妹要是有什么不好，别说五十万，以后你一辈子都得给她挣钱还债！”

没看吐血倒地的我一眼，妈妈紧张的搂着程珍，往医院赶去。

我趴在地上，低低的笑出了声，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3

血呛到喉咙，我控制不住咳嗽。

胸口像要炸开般疼。

墙上“祝宝贝儿女儿生日快乐”的彩色气球还没拆，更衬的我可笑又可悲。

就这么趴了不知道多久。

我起身，拖着步子回了我那间阳台围起来的房间。

感觉体温越来越高，心口也一阵阵的疼，总觉得吸进去的空气到一半儿就散了。

昏昏沉沉时，似乎有摔打声传来。

正想着是不是她们回来了，耳朵就被用力掐住。

“晦气玩意儿，伤了你妹妹，你还有脸睡！你给我起来！”

耳朵像要被扯掉般，疼的我心脏狠狠一缩。

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妈妈那愤怒的，宛如看仇人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

“我也是你亲生的，娘胎里如何根本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为什么这么对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我沙哑着再一次问了这个，想了十八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或许是被我死寂的眼神惊住。

妈妈愣怔了几秒，但下一刻就拽着胳膊，将我摔扯去了地上。

“为什么？你竟然还敢问为什么？”

“没看见你妹妹因为你抢营养，这些年身体多虚弱吗？你这个吸血鬼，怎么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起来